吕越扬起笑脸,朝项翔谄笑了一下,倍儿主动的挤了挤右手边的断背, “往那边挪点地儿。” 断背稳如泰山的坐着,混沌的眼珠子直愣愣的契在项翔身上,明摆着不准项翔坐下来。 可项翔的身高和块头都在这儿摆着呢,吕越这小身板儿可挤不过。 “断背,你是想让老子端个小板凳坐你们脚边上是不!”吕越被项翔直接挤出位置,立马咋呼了。 断背磨磨牙,看了一眼埋头认真吃东西的虞斯言,侧头对吕越说: “吕哥,你坐远点,别伤着你。” 吕越被这话气得脸都鼓圆乎了,可断背根本没给他插话的余地。 “项翔,老大的意思我们差不多明白了,既然老大有意招你,那你就得让咱们兄弟把气儿消了,否则咱们以后没法儿一起办事儿,你说吧,今儿这两档子事儿,怎么了。” 正戏开场,吕越气鼓鼓的脸瞬间瘪了下去,满脸激动的抱着平板坐到一边儿的圆桌上。 满桌子的人,就虞斯言一个人吃的火热,极辣的泡椒血旺呼进嘴里,口水滋溜滋溜的,无意识的缓解了这紧绷的气氛。 项翔没有任何推脱,没有任何解释,可不打算认错,剽悍的来了一句: “你们动手吧,我不会还手的,你们可以打到消气儿为止。” “咳咳……咳咳……”,虞斯言被嘴里的泡椒辣汁呛得满脸燥红,眼泪鼻涕哈喇子全都飚了出来。 项翔立即送上冰啤酒,递上卫生纸,皱着眉头说: “老大,你慢点吃。” 虞斯言猛灌下一整瓶啤酒,这才缓了缓,他抹去一脸的水儿,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嚅动了几下嘴唇,欲言又止的看了项翔几眼,瞅着项翔那一脸的刚毅,他咽下气,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来凤鱼,慢悠悠的挑起了鱼刺。 被虞斯言一搅和,刚火烧火燎起来的气氛又一漂水给灭了。 拐子就坐在项翔的正对面,那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此时眯成了一条缝儿,没有笑意,而是深深的探究。 “项翔,我们哥儿几个不是南蛮子,有事儿没事儿就拳头锭子的,光靠拳头是解决不了事儿,如果你不是老大招来的新人,咱们哥儿几个今儿揍死你当解气,但是咱们以后可能还要相处,那咱们就平心静气的把事儿了解了。” 项翔相当平静地问: “你们究竟是在因为什么生气,心结在哪儿?” 诚恳的目光慢悠悠的扫了一圈, “从老大下午来找我,我就一直在想,你们为什么会生气。” 一汉子忍不住暴怒的拍桌而起, “你他妈还不知道老子们为啥生气?” 项翔淡定地微扬起下巴,直视指着他骂的壮汉,不卑不亢地说: “我认人的眼光一直都挺准,在我看来,你们都不是那种会因为打输了架就吵吵嚷嚷、不依不饶的小家子气男人,所以我实在想不出,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怒火冲天的。” 谁都不是傻子,这么冠冕堂皇的褒奖话,除非脑残才会相信,这非但不会起好作用,反而会让对方误以为是在故意寒碜。 而项翔不是那种没头没脑、油嘴滑舌的二愣子,敢说出这话,就肯定有他的讲究。 虞斯言垂着的眼眸一亮,余光若有若无的扫到项翔脸上。 项翔面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