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画是悠远的作品。” “孟大哥还会画画?”党思洁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会的还很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夏雪凝转头看着孟悠远,一脸的骄傲,仿佛他还是她引以为荣的丈夫,此时此刻,孟悠远睡得那么香,唇畔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好梦,他的梦里是否有她? 党思洁以前一直以为她和孟悠远是一个世界的人,可以相互扶持,没想到,她和他的差距那么大,就算她再努力十年也追不上他。 沉默了片刻,夏雪凝又说:“这家酒店是悠远的心血,从选址到设计图纸,再到竣工营业,悠远可以说呕心沥血,知道为什么酒店取名‘凯旋’吗,胜利凯旋,是悠远毕生的追求,他事事都要赢,不能容忍失败,所以他才会在一点小挫折面前迷失了自我,如果他能重新振作起来,一定可以再闯出一片天地,只是他选择了放弃,选择了沉沦,看到他现在这样,我真的很痛心。” 党思洁的好奇心达到了极点,她急急的问:“你和孟大哥又是为什么会离婚?” “为了陆晴羽,知道陆晴羽吗,迷惑悠远的贱女人,她死不足惜。”夏雪凝银牙咬碎,就算陆晴羽死了依然难消心头之恨。 “陆晴羽……晴羽……”党思洁恍然大悟,方才孟悠远喊的便是“晴羽”,原来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是就算死了,对孟悠远的影响力并未减弱,他依然心心念念的想着她。 “他爱上了他弟弟的女人,是不是很可笑,原本只是作戏,却付出了真感情,陆晴羽丢了性命,而他自毁前途,哈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离婚之后夏雪凝便一直等着看孟悠远和陆晴羽的结局,没想到结局让她满意得没话说,陆晴羽那样的烂货死了这个世界就清静多了。 单单只听夏雪凝的三言两语,党思洁也能想象出其中的曲折,她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悠远,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抱希望,他不可能爱上你,他的心已经跟陆晴羽一起死了,埋葬在了西山陵园里,你值得他为什么不离开m市吗,因为他舍不得离开陆晴羽。”而m市对于夏雪凝来说,已经是最痛苦的地方,她在想离开和舍不得离开之间徘徊了很久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去美国开始新生活。 不见,不贱,也许她能忘记他! 党思洁看着伤心欲绝的夏雪凝,胸口阵阵发痛。 “悠远,你真是傻,睁开眼睛看看到底谁最爱你,这么多年,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夏雪凝捧着孟悠远的脸,泪如雨下,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落泪,也是最后一次为他伤心。 昏睡中的孟悠远微微蹙了眉,夏雪凝还在哭诉:“如果你没有为了陆晴羽推我,我们的孩子也该出生了,我可怜的孩子,是陆晴羽害了他/她。” 夏雪凝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陆晴羽的头上,她太爱孟悠远,没办法恨他,只能恨陆晴羽。 将心底的苦和怨统统宣泄了出来,夏雪凝擦干眼泪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党思洁,用嘶哑的声音问:“你说陆晴羽是不是死有余辜?” 党思洁没有吭声,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夏雪凝的片面之词。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理解我,陆晴羽那个贱女人,就算死了我一样恨她,因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和悠远的孩子,好可怜。”夏雪凝坐直身子,反手擦去眼泪,幽幽的叹了口气问:“你和悠远认识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党思洁记得清清楚楚,三个月前,一个大雨的夜晚,孟悠远倒在福利院门口,是她和顾阿姨一起把他抬进了屋,喂饿晕的孟悠远吃清稀饭。 夏雪凝唉声叹气:“三个月……陆晴羽死了也三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我真的很担心,悠远会一直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过下去,还有多少个三个月他才能走出陆晴羽的阴影。” “其实孟大哥现在也还不错。”党思洁一直在暗暗观察孟悠远,她发现他去福利院的时候,笑容一次比一次多,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让她心花怒放。 “不错?”夏雪凝既气愤又恼怒,抓着孟悠远满是厚茧的手,厉声质问党思洁:“他这叫不错?你看看他的手,这么多的茧,以前可没有茧,我真没看出他哪里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