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情况。 呜呼! 纯真朴实善良无知的大理国小村民们集体惶恐了。 有人神叨叨地说,这情况几百年前就曾出现过。 那个时候南诏还没有被灭,大理还没有建国,一夜帝都花草尽落之后,当朝的南诏皇帝就被人从龙椅上拽了下来。 那皇帝据史书记载,骄奢淫/逸,不问政事,亲小人,远贤臣,总之怎么对国家不好他就怎么干。 于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天降异象,民众怨声载道。 这时候救世主般的某王爷推翻了暴君的统治,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接管了整个南诏,成为新一任的君主,并且让人民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最后这个王爷还在史书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被称为南诏的“中兴之主”。 众人听完故事,彼此神态各异,表面上不敢妄然议主,心里却都有了些小计较。 保不齐此次也预兆了什么呢。 眼下这事情,是发生在段蕴在位时候的,陛下想想南诏的旧事,心头就扫过一阵凉风,肩头一哆嗦,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那传说中的南诏昏君真的就那么昏庸无道? 似乎,并不是。 段蕴前些时候,就是去行宫祭祀的前一天晚上,还从后宫某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本大华王朝的野史。 巧的是,这野史就说了那南诏的废帝和大华一名歌女的风流往事。 似乎那废帝,也没有做过什么太过伤天害理,譬如残害忠良的事情。 不过就是花钱太大方了些,为红颜一掷千金;又太浪漫了些,罢朝三月带那歌女游山玩水。 按野史所描绘的,南诏废帝全然就是个宋徽宗或是南唐后主那样的人物。 作为皇帝他自是不合格了,可倒也没恶劣如史书所载。 皇帝如何如何,从来是由他后任记载。 史官即便再正直,却也是当朝帝王的臣子,那史书上的东西也不可能完全写实。 所以这时候,段蕴宁愿去相信大华王朝的稗官野史。 她默默为自己的公众形象点了支蜡。 。*。*。 回明安的路上,马车驶得飞快,似乎中途只停下一二次,在驿站换了马匹。 果然是事出紧急,国事最为重要,段蕴小小地叹口气,这样一来,也没人还惦记着她坐久了马车会不舒服。 尤其是现在这境况,连坐几个小时不停歇,拉车的马匹还被抽打得四蹄生风,她已然快要晕吐了。 身侧递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 “晕得难受,可服用两颗药丸。”有人清润的声音道。 ☆、第18章 以之工可代赈 段蕴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抽空接过瓷瓶,由于车身的晃动,还在安正则手上抓了两下才拿过去。 安正则感觉那小爪子就好像小猫似的,轻轻搔一下,惹得他心头一阵微颤。 段蕴拔开小瓶塞吞了两颗药丸,片刻过去仍是不见好。 “可要靠着歇息会?”安正则体贴问。 “哪里能靠?” 丞相大人静默了一下,目光淡淡地扫过自己肩头,意思表达得不能更含蓄。 段蕴:“……朕、朕还是再吃颗药丸就好。” 安正则略觉尴尬,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道了句,“这药丸是杜太医方才带来的。” “回来得还真及时……不过,这来回一趟也太慢了吧?” 安正则道,“用了两日有余。” “朕来的时候,正常速度,也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何弃疗快马加鞭回明安,来回竟能用两日?” “大概因为什么原因,多有耽搁。”安正则回她的话,却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缘由。今日事多,那两人刚回来,他们就坐上了回明安的马车,尚未来得及细问。 何弃疗就在外边帮着赶车,段蕴便差清尘把他叫了进来。 小何公公一身袍子皱皱巴巴的,帽子上还沾了片枯叶。 “你……”段蕴看他这有几分狼狈的样子,想必也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语气便好了两分,“你这路赶得,怎的用了这么久?” “回陛下,奴才赶到明安倒是挺快的,从明安回来也是挺快的。可就是、就是找杜太医,找了挺长时间。” “哦?杜仲什么时候变得行踪不定了?” 皇宫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杜太医不是在太医署,就是在自己家,再或者就是在太医署回家的路上。 何弃疗沮丧道,“杜太医最近围着太乐坊的铃儿姑娘团团转,可让人好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