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熊孩子……”段蕴扶着额角恨铁不成钢,“一点都没有你娘当年文良贤淑的影子。” 安正则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最终还是忍住了,笑而不语道,“九畹,不错,周岁的时候拿了一只‘酒碗’,日后便唤她‘酒碗’好了。” 段蕴点头表示赞同,“相公你实在是太有才了!” 安酒碗睁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看着眼前两个大人对着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笑了一会后还夸张地抱在了一起,委实困惑。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解惑,就听见自己爹唤了奶娘过来把她给抱出去了。 随后屋里的灯火一熄,也不知道爹娘在里面做什么呢。 段蕴有段时间总是叫安正则为太傅,叫得多了,就被安小妞听了进去。 日后有一天,门外西街的婶婶逗她玩,“酒碗啊,你可知道自己爹爹叫什么名字?” 安九畹仰着脸就答,“我爹爹叫安太富!” 婶婶一愣,“什么太傅?” “太就是大、非常的意思,富就是多财有钱,我爹爹叫太富,意思就是……” 躲在门后面偷听的段蕴鼻子都要气歪了,不想听自己女儿胡掰,转身就进了屋和她爹告状。 于是当天傍晚,安酒碗的晚餐就少了只鸡腿。 ☆、第71章 递过来一张纸 安正则看了眼段蕴,又看了眼何弃疗,略一思索对韩易道,“王爷在我府上遭受词劫,本相委实也难安心,不如这便领你去看看。陛下与弃疗回屋休息可好?” 段蕴点头答应,巴巴地又补了一句,“有消息随时通知朕。” 韩易进屋的时候,段清晏已经由下人伺候着解了外衣,正躺在床上被擦拭着伤口处。 他臂上的血迹已经基本被擦干净了,在远处只是见到肤色净白的皮肉,因而看上去没那么惨。 韩易稍稍放下心来,一转眼却看到一旁的椅背上搭了件血迹斑斑的衣服,细看之下正是他家王爷今早从箱底翻出来的新衣服。夏季的衣服多轻薄,而这一件的袖口又颇宽大,所以段清晏摔下去的时候才会那么容易擦破皮肉流了血。 他这么一看,当下又揪心了起来。 杜仲起身对着安正则行了个礼,又和韩易打了个招呼,轻声道,“因为王爷后脑突然受到冲击,造成暂时性的昏迷。不过下官已经瞧过,王爷脑后并没有血块阻塞经脉,只需静养即可。” 韩易亲耳听到杜仲这么说便松了口气,“眼下不得已只有劳烦安相,借个地方养伤。王爷醒来后定是要回去的,大人不必为此劳心,一切以陛下和国事为重。” 安正则见段清晏的跟班来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好交代的。他左右思量了一下,九王爷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以他的身份在这里守着委实不妥,于是便知会一声出去了。 杜仲陪着韩易又在这屋里守了好一会儿,直到接近晌午时候才离开,给段蕴张罗药膳去了。 他刚走了没多久,床上的段清晏就睁开了眼,别有深意地和韩易来了个对视。 韩易心领神会,起身走到门边上对安府的几个侍女轻声道,“王爷身上出了汗,定是不爽利。在下准备帮王爷擦擦身子,你们……” 小姑娘们一下子就懂了,极有礼节地对他福了福身子,出门回避。 他再仔细一瞧屋里,窗户纸都是新糊上的,严丝合缝很是密实,屋内屋外互相瞧不见。 韩易放下心来,又回到床边小小地唤了一声,“王爷。” 段清晏小幅度地点了点下巴示意自己听到了,随后他皱着眉,好像多痛苦似的,又动了下肩膀。 韩易不敢出太多声音,又不知道他家王爷想要做什么,想要帮忙无从下手,于是只好静静地看着他动作。 他感觉段清晏的左边胳膊一直在被子里可劲折腾,弄得那被面上都一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