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罗走到了她的面前,手里的鞭子仿若在滋滋作响一般,原本沈晔还有些怕自己成为众矢之至,现在一看有人陪了,乐呵着呢。 背脊上的疼痛正在一点点蔓延入骨髓,疼的他倒吸气,可是却没有半分敢发出声音,毕竟怕重新吸引了穆云罗的注意力自己又受苦。 沈晔有些搞不清楚,明明他才是那个穷凶极恶之徒,可是每每跟穆云罗对上都感觉自己是小白兔,而且,这件事对于云家来说原本就是件极其小的事情,几个亿而已,对于富可敌国的云家来说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可是为什么穆云罗会出现在沈家,还在他父母的丧礼上这么搞?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可是他对于这个穆云罗也是小有了解,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杀谁,除非这个人真的惹到她了。 那么……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姑奶奶? 他不知道的是他做的那些事儿足以让他去死个千八百遍了,穆云罗之所以还没有动手都是因为觉得让他死太便宜他了,她要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比沈从云惨上千万倍,最好尸骨无存。不留着他一条命怎么去折磨他呢? 她会永远记住那个场景,她迷蒙的醒来,发现自己有人在哭泣……她怎么也想不到从来天真无邪的大男孩也会有如此悲伤的一天,这一切都是拜这位哥哥所赐。 只见沈从云脑子上拴了个白条,穿着孝衣,面前搁了个烧纸钱的火盆子,火盆子里的飞灰四处飘散。 他跪在蒲团上,不远处的天际看起来十分昏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绑在哀痛里,这样的场景着实让穆云罗懵逼了。 “沈从云?……你在干嘛?我还没死呢……你烧什么纸钱?” 云罗轻飘飘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忽然拍上了男人的肩头,笑意嫣然,她以为沈从云是因为担心她所有才哭,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哭心里也一紧一紧的难受。 沈从云在她的生命里也算不上过客,而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友,她喜欢同这样有趣欢脱的男生玩耍,至少她心是苦的见他笑的欢快也能被他勾出几丝甜意。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哭,更没有见过这个从来喜欢欢笑的男孩儿哭得这样压抑,她都能够感受他的隐忍和压抑,他定然也是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一幕的吧,只是她还没死,沈从云这又是烧纸钱又是穿丧服跪着哭的到底是闹哪样? “……女……女神……你醒了?” 沈从云回首,见她还好好的,赶紧擦干了眼泪站起来。 “沈从云,你……怎么了?” 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天色太过昏暗,所以她刚才没有注意到这外面的房间全部布置成了白色的灵堂,她以为是沈从云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哭。 可是她分明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大黑沉木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人,因为棺材还没盖上,所以她瞥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是个年龄稍大的中年妇女…… 她仔细一看,那中年妇女穿着丧服,怀里还抱着个灵位,一脸安详,看来已经死了。 她见过沈从云的钱包里他们家的全家福,看来,那人便是伯母……既然如此,那么那个排位难不成是伯父的?…… 穆云罗何其聪明,那天云家别墅大火她虽然没有看到伯父在场,可是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必然会到场,沈从云的父母之死定然与云家有关。 偏偏沈从云每每都这样对自己竭尽一切的喜欢,就算是父母死于云家的爆炸也没有忘了照顾自己的感受还要保护自己,他怎么就那么傻呢?他明明就该是一个永远不知人间暗黑的逍遥公子,游戏人间,看遍人间倾城色。 他就该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永远活在快乐里,而不是因为她而失去父母,现在不得不被迫长大。她没有见过他哭的模样,因为随时随地他见着自己都尽力保持微笑的…… “没怎么,只是些家务事,女神,你身子好些了吗?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邵东棋那小子过来,他虽然是兽医,但其实也是个专业医生,他来了我才能放心你的身体……” 而且她也发现,这偌大的家仿若空空如也,连个下人都没有,这栋别墅里只有她跟沈从云在,而相反的是隔壁那边还有一栋楼,那边灯红酒绿好不欢快…… 分明跟这边的凄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家有两个儿子,沈从云是弟弟,他还有一个兄长叫沈晔,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