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的茄子豆角和小白菜,脸色顿时不好了。 “昨天不是才吃过鱼。”王若霞麻利的洗手洗脸,过来帮着舀饭端饭。 “吃了几天肉,嘴养叼了。”姚若溪冷淡的看了眼王若萍,跟着王若霞出来做的饭桌上。 “嫌家里日子不好过了,你有能耐,你过好日子去啊!”王玉花瞪了王若萍一眼,要不是手里端着饭碗,耳巴子就上去了。 晚上姚若溪拉着姚满屯,“爹!咱去抓田鸡吧!” “抓那个干啥?你又不是小子,还玩田鸡啊!”王若萍没好气的白姚若溪一眼。 姚满屯知道三闺女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去干啥,左右粮食入仓,晚上没事儿,大家伙都在外面乘凉,就当哄着闺女玩了。 乡下的晚上,尤其是夏天里是很热闹的。结束一天的劳作,众人三五成群的坐在外面通风的地方乘凉侃大山,很是乐呵。 姚满屯领着三个闺女出了门,下了坡,直往小溪边来。 溪边蛙声一片,伴随着蝈蝈叫声和蝉鸣,是夏日里的乐章。 姚若溪站在旁边看着竹篓,等着姚满屯几个。 王元荣和铁蛋宝柱几个过来,听是抓田鸡,纷纷卷了袖子就下手了。 不到一个时辰,竹篓里就装了满满一竹篓的田鸡。 “你抓这个不会是要吃吧?”王元荣皱着眉毛问姚若溪。 “嗯!”姚若溪应声。 王元荣嘴角抽了抽,这王小三真是……啥都吃。 田鸡夜里会叫,程氏白天睡多了,夜里就睡的轻,听着那叫声心里烦躁的不行,一大早就拉老长一张脸,“再宠孩子也没这样宠的,抓了一篓子田鸡回来,叫的睡都睡不着!” 姚满屯不知道该咋说好。 “好了!你白天再多睡会就是了。”王三全把饭碗放下,起来喂牛。 等家里拾掇好,姚满屯几个都出了门,姚若溪就拿了剪子和盆子,开始杀田鸡。 程氏看姚若溪小手死死的抓着田鸡,拿着剪子下去一剪子就把田鸡给剪开杀死,眼皮子直跳个不停。再看姚若溪小脸上面无表情,始终淡淡的,好像在吃饭喝水一样,程氏咽了下口水,转身回了堂屋。 王元荣过来的时候,姚若溪正拿着剪子一下子把手里田鸡的半截身子剪掉,只要两条腿,忍不住嘴角狠狠抽了下。 “泥鳅…你还要不?”鱼不好抓,他们又扒了不少泥鳅,反正也没啥玩的,就都给姚若溪送来了。 “放桶里吧。”姚若溪抬头看了一眼,继续认真的处理田鸡。 王元荣把抓的泥鳅都放桶里,看看地上大半盆子的田鸡尸体,还都是半截的,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还是赶紧走了。 所有的田鸡都处理好,洗干净,姚若溪拎不动水,只好把脏水放着,等姚满屯回来再倒,然后把肉腌起来,又把这几天攒的泥鳅也都杀了腌起来。 还不到晌午的时候,姚若溪就准备了做午饭。大锅里烧了米汤馏馍馍。大米开花就熄了火,点了小锅。这几天她做饭没人帮忙的时候都是烧干柴,姚满屯特意给她准备的。 锅底放上干柴,把油罐子里的油倒进锅里,拿筷子夹了泥鳅,一个个的都炸了出来。 程氏出来一看姚若溪再竟然在炸泥鳅,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咦咦咦!你个死丫头竟然倒了油罐子去炸那个玩意儿,你个败家子是不知道油贵还是啥!?那个东西吃又不能吃,还拿油去炸!?” “别碍事。”姚若溪幽幽的看她一眼,不为所动,继续炸了泥鳅。 程氏要上来拧姚若溪的耳朵,又怕溅到身上油花烫着了,噼里啪啦的嘴里骂个没停顿。 泥鳅炸了出来,姚若溪把油舀了出来,然后抓了葱姜蒜末和小米椒混着泥鳅炒了,麻辣的香味儿飘出来,程氏鼻子就忍不住直吸气了。 等半锅的麻辣田鸡腿肉炒出来,程氏口水都要冒出来了,嘴里还是没有好话,点着姚若溪骂她败家子,祸败油,糟蹋东西,没一句好的。 拿了大碗,铲了一碗爆炒田鸡肉,又夹了几根麻辣泥鳅端着出来。 “你端哪去啊?死丫头!”程氏上来就拦了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