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站起来了。 王铁花跪了那么久,腿都麻木了,做到程氏旁边揉腿。看的程氏一阵心疼。 王玉花看着就轻步出来,见姚若溪和王若霞拿回来的野山鸡诧异了,“哎呀!这下抓了两只野山鸡。这野山鸡可不好抓呢!” 姚若溪抿了嘴,转身进屋拿了前两天缝的小布袋,把野山鸡按在地上,翅膀和尾巴上的风毛都拔掉,装在小布袋里。现在都晌午错了,她也没准备把这两只野山鸡做给王铁花吃,动作不紧不慢。就不信那两口子这种情况下,还能看见野山鸡,再住一天。 两只野山鸡只是套住了脚,缠住了,其中一只翅膀折了,拔了鸡毛,再绑着,能留着明儿个吃。 王玉花看姚若溪慢悠悠的样子,晌午饭根本吃不上了。就到堂屋里抓了王铁花拿来的母鸡杀了,炖了半锅鸡汤。 王铁花擦了眼泪出来洗脸,见已经有两只野山鸡,王玉花还把她拿来的母鸡杀了,嘴角抽了抽,“三姐!这鸡够吃好几顿了吧!” “野山鸡没肉,明儿个给娘炖汤喝。娘可是见了红,好不容易孩子才保住,不好好补补哪行!”王玉花解释了一句,麻利的做了饭。 王玉花说的是实话,程氏这次看病花了近一两银子,王铁花噎的没话说。 吃了饭,王铁花看了看又去拔鸡毛的姚若溪,找王若萍却没找到人,脸色不好的和张志权回了家。 拿走的一吊钱又送了回来,赔了一只母鸡,一兜鸡蛋,还挨了一顿罚,王铁花心里於火难泄。把撺撮程氏去西田庄要钱的王若萍骂了一遍又一遍。 王若萍却是躲在屋里没敢出来,而且她身上被打的伤也疼的很。想到王三全吓人的样子,身子还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更是悔恨带程氏去西田庄要钱,也恼王铁花自己要走了钱花,连点好处都没有她的。这下挨了骂还把钱送回来,真是活该! 姚若溪把野山鸡把掉毛,拿着羽毛进屋,见王若萍一脸的愤恨,嘴角微微扬起。这下不管程氏还是王铁花,王若萍,都要老实一段日子了。 程氏连喝了几天药,炖的鸡汤要不是放了坏,也能被她喝光了。王金花过来看了程氏,抓了只鸡也让程氏吃了。一直喊着吃不下饭,瘦一大圈的程氏明显胖了一圈。 家里活不重,王玉花也没有再抓着姚若溪使唤。姚若溪难得清闲下来,拿着狗蛋帮忙做的鱼竿坐在溪边钓起了鱼。 姚若溪运气好,一天总能钓上一两条鱼,有大有小。她都攒着,够一家人吃的再做一顿鱼吃。 鸡吃完,程氏觉得身上没啥大问题,这才敢下炕,“小溪咋不上山了?这两天连个荤腥都没有了。” 程氏的嘴已经吃刁了。姚若溪装没听见。现在她啥都不会做了,没事儿照顾小四,钓个鱼吃也就是了。 王三全听她念叨,就逢集赶集买些肉或者骨头回来熬汤,不过都不多。轮到姚若溪就喝,轮不到就罢。 狗蛋终于跟家里商量好去学堂,和宝柱高兴的去了镇上学堂。不过俩人不像王元荣住在学堂里,每天都要回家。 王元荣也干脆搬回了家,反正八里路不算太远,一路玩着就跑回了家。而且住在家里,他也能时不时见王小三了。这样才能教王小三认字念书。 赶到沐休的时候,王元荣把早就买好的毛笔和一沓纸,一块墨条一个小石砚拿过来,“给你学写字。” 姚若溪诧异了下,伸手接过来,“多少钱?我等会给你。” 王元荣扬起的嘴角耷拉下来,“不用钱!这是买的便宜货,就当你教给我打套结的谢礼了。” 姚若溪犹豫了下,点头收下了,“咋没有书?”送不应该送一套的吗? “你现在刚学认字,我先教你。等你学会,再送你书。”王元荣眯着眼笑。让狗蛋去弄水,他伸了纸就要教姚若溪写字。 姚若溪眼里闪过一分讪然,繁体她认识,更是看了不少书,毛笔字也是从小会写的,虽然不太好。难道还得装作不会的从头再来一遍? 王元荣看她小脸带着些苦恼似的,以为她怕写不好丢人,“刚开始写的都不好,多写多练就好了。狗蛋和宝柱的字还都像鸡刨的一样。王羲之的书法,还是写完几大缸的墨水才练就的。”说着在纸上写下王小溪三个字。然后一笔笔的教给姚若溪写。 她的毛笔字虽然不好,却也能看的。姚若溪迟疑着,干脆用左手握笔。 “你不是左撇子,咋用左手拿笔?要使右手。”王元荣一看,耐心的给姚若溪纠正,告诉她拿笔的姿势。 “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