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好的事儿!真有这好事儿,我也想去碰一个了!”毛氏一边剥着玉米,一边嗤笑道。 姚满屯不说话,低着头剥玉米。 姚富贵看他不说话,就靠过来,“二哥!说真的,等农闲弟弟跟你一块上山。” 他一直盯着姚满屯,大有你不答应不行的架势。姚满屯犹豫了下,答应了。 姚富贵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日头落西的时候,姚正中看姚满屯还在帮剥玉米,让他回去了。 程氏看晚归的姚满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家里一堆活儿没干,还能在外头溜达一天。” 不过想到一两多银子,又叫了姚若溪,“明儿个你们再去山上转转吧!让你娘给你们烙饼吃。” 姚若溪没吭声,她不喜欢吃王玉花烙的饼,而她昨儿个已经去了一趟,虽然回来有姚满屯背了会,可不缓个几天,是不好再去山上的。 王元荣三个却没那些顾忌,仨人又跑了一趟山上,把之前下的套子收了六只野兔子,两只野山鸡。悄悄送去长青酒楼,换了钱回来悄悄分给姚若溪。 “你上次说的那个后天锻炼,是咋个锻炼?”王元荣还惦记着前两天说的武功。 “先练体质,再练武功……是气功…。”姚若溪眼神微闪,爷爷教她练的那吐纳好像是气功来着,真要是炼成了据说不光强身健体,还能胸口碎大石,铁布衫金钟罩……她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她练了十来年,也就只睡觉的时候比较好睡。也可能是因为她腿瘸。 “气功?”王元荣眼底飞快的闪过探视,心里却知道姚若溪肯定不会说,“那你说该咋练?练好了,以后打猎我们也有劲儿搬猎物了!不然有能力打到猎物,却没本事搬下来也丢人的。” “长跑,负重,锻炼身体各项机能……”姚若溪看家里玉米都剥完了,暂时没啥事儿,就出来到山坡上,给几个人讲了锻炼的各种方法。 王宝柱听的很感兴趣,可听完说让他每样都要锻炼,抽着嘴角摇头。他天天上学下学,从三王岭到八里镇,再从八里镇到三王岭,一天来回十六里路,都累得不行了。再苦练,他撑不住的。 “那就明儿个开始吧!”王元荣立马制定了计划。 王宝柱急忙转移话题,“若溪!你再用树叶吹吹那个曲子吧!我二姐说可好听了。”就是吹完那个曲子牛丢了,二姐没好再提。 姚若溪让他帮忙摘了几片叶子,《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缓缓响起。 “我见过拉二胡,敲大鼓,唢呐喇叭的,没想到树叶还能吹曲子。”狗蛋也摘了树叶吹,却总是把树叶吹烂。 王元荣试了下,不过也没成,流氓哨他倒是会吹。 王慧丽在山下听到那吹树叶的声音,愤恨的跑上山坡。姚若溪已经从另一边下去,王元荣几个远远缀在后面。王慧丽上去拦住了王元荣。 姚若溪不知道王元荣说了啥,只见王慧丽是哭着跑下山坡的。 次一天,王若萍就又和王慧丽偷偷玩在了一起。 姚若溪则不再出门,在家带小四,帮着做饭,练字,跟王桂香学学针线,也顺便教王桂香识些字。 种了麦子没几天,又下了一场雨,阴几天,晴两天,再阴几天再晴几天,一直到九月了大半,一场大雨砸下来,秋风飒飒的吹起了凉意。 王若萍回来拉着王玉花闹新衣裳,“我的棉袄还是大前年做的,都不能穿了。给小三穿吧!我该做新棉袄了!”她蹿得快,跟王若霞高低差不多,所以旧衣裳倒是没穿多少,都是把穿剩下的给姚若溪穿。 “三丫头今年也做件新棉袄吧!”王玉花看看姚若溪身上打着补丁的褂子,觉得也该给三闺女做件衣裳。说不定就很快的招来个弟弟了。 王若萍脸色一下不好了,她是给自己要新棉袄的,咋变成给小三那贱丫头了? “小三现在还小,又长得快,给我做就行了。我那旧的小了,给她穿正好。” “你那棉袄放出来一截还能再穿一年。”王玉花不为所动。 程氏皱着眉毛道,“若萍说的也是,小三的棉袄也能再穿一年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