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花样草帽子,遮阳防晒又好看嘞~”姚若霞也红着脸吆喝起来。三妹腿不好,她作为大姐,不能啥事儿都仰仗三妹来。 这一吆喝,果然有附近的人被吸引过来。看父女三人都一脸实在,显然是没做过生意的,还有个微微笑着的可爱小姑娘腿脚不好,心里的同情心又一泛滥,不差钱又着实喜欢的,就掏钱买了。 对面摊位卖脂粉的小哥儿眼看姚若溪的草帽子快卖完了,忙抓了一把钱过来,“小姑娘!给我也来一顶草帽子!” “这大哥是买了送给嫂子的吧!挑这个吧!这个是绢纱堆的大花,帽檐又是编的花瓣,嫂子戴上肯定又好看又贵气。觉得大哥对她实心实意,小两口感情也会更好的!”姚若溪看还有最后一顶编花草帽子,立马就推荐给对方。 “我…我还没成亲呢!”对方一听姚若溪的话,顿时脸上红了一圈。 “没成亲更得送个好的了!省的嫂子被别人抢走了!”姚若溪歪着头笑。 “那,那我买了!”那货郎早先就看中了拿编花草帽子,只是觉得有些太贵了,可是想到未婚妻戴上帽子的样子,咬咬牙买了。就当今儿个没挣到钱了。 收了钱,把草帽子卖出去,看还有五六顶没卖完,天色不早了,带着俩闺女,姚满屯也不等了,收了架子,父女三个又买了几个包子,出城搭车回了家。 王玉花把钱数了两遍,脸上笑开了花儿,“六百三十文钱,这一下就一吊钱了!”又道,“天一冷草帽子就卖不掉了,快多做点,趁着机会赶紧卖掉!” “没有辫子了,还上哪做?先编几个出来,等姥爷收了辫子来吧!”姚若溪也想歇几天了,做这个手工,真的疼手指头。她不是几岁的小孩可以忍着,可若霞没停过会儿,也该让手指头歇歇了。 “村里肯定有好多辫子了!”王玉花顿时拉了脸,一脸不悦。也不知道大房和三房卖了多少钱了?要不是这些钱都是她们家的,硬生生被占走了! 姚若溪斜了她一眼,吃了晚饭,把她摘的梃子都泡上。次一天起来,所有的梃子就都软乎乎了,吃完早饭就开始和姚若霞一块编起花样草帽子。 姚满屯和姚若溪出门,许氏早得了信儿,她们家也做出了不少草帽子拿到八里镇集上卖了,因为姚富贵嘴好,且比大房还多卖了几顶。她想着王玉花之前收了两大捆辫子,忍不住过来串门探听消息,“昨儿个见二哥和若霞姐妹一块出门,拿了一布袋的草帽子,是都卖完了吗?” “哪能一口气卖个几十顶,还剩下六个呢!”王玉花没好气的撇了下嘴。 许氏心下一算,就算还剩下六个,那也卖了五十多呢,不禁笑起来,“二哥是去哪买的?卖了好几十,怎么也的三四百文钱呢!” “也不过就一吊钱多一点……”王玉花嘴快的吧唧说出来,话出口才看到姚若溪的眼神飘过来,顿时心里后悔。 许氏顿时惊诧了,“一吊钱还要多!?你们是不是涨价了?” “是卖的数量多,我娘记错了数。”姚若霞忙解释道。要是编花的再教给她们,自家就真的不剩下啥了。 “你们家卖的咋样了?”王玉花也知道说漏嘴了,忙转移了话题。 “也不过一百个铜子,不比二嫂子家卖的多。”许氏心里暗骂,之前王玉花把村里的辫子都收走了,反倒她没有收到多少,跑了一趟娘家才拿来一些。要是那些辫子她也都收了,肯定也多卖钱。 “我们家比你家穷,没有存银,当然得多扒拉着点!”王玉花不敢再多说。 许氏得了信儿,出门就去了老宅。 姚满仓一个大嗓门,却没啥心机,好话不会说,没有姚富贵嘴溜,不过姚春燕针线好,看过姚若溪做的草帽子上面的小花和花边,做的比王玉花的手工还要细致些,倒是也卖了些钱。 听许氏后所姚满屯一天就卖了几百文钱,惊诧的同时,两家暗中较劲。都想多收些辫子,多做些草帽子卖钱。 姚若溪姐妹却在家又编了花样的草帽子出来,等王三全送来一堆辫子,又忙活了两天,把所有的辫子做成草帽子,父女三个又跑了一趟新安县。 街上已经有人上次买了草帽子戴着出来,看到她们又来,明显比上次生意要好了。刚到下晌,这次带来的一百多顶草帽子连卖带批发给货郎,就一售而空了。 王玉花数着钱,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还让姚满屯赶集割肉,“给我爹也送去一块,要不是我爹冒着日头走街串巷的收辫子,也做不了那么多草帽子,卖不了那么多钱。” “给爷奶家也送一块?”姚若溪提醒王玉花。 “老大老三家……”王玉花看着姚若溪幽深淡冷的眼神,抿抿嘴,“那就多割两斤吧!”回头就嘀咕还没挣到钱,就花没了。苗氏抢了她们家生意,竟然挣了钱还得买肉给她吃。 姚满屯赶集割了肉,在集上碰见了王宝柱爹,直接把肉给了王虎,让他捎给王三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