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打死人可是要偿命的。但林凤娥那个样子,妇女们不敢上去,男人家不好上去。 王金花大叫一声,“林凤娥!你打死了人,要偿命的!” 林凤娥一震,就停了下来。 几个妇女一看,忙上去抓住她,把手里的板凳夺过来扔一边。有人体贴的跑回赵癞子堂屋拿了林凤娥的衣裳过来给她套上。 林凤娥全程呆愣愣的,如木偶娃娃一样被摆弄,无神空洞的眸子,一片绝望。 那边张河里沟的张里正也急忙忙过来,看几个汉子弄起了赵癞子,他忙追问,“人咋样了?还有气儿没?”如果要是没气了,死了人,还是这样的一件案子,不说他这个里正咋样,两个村都有一场大笑话看了。 “还有气,就是…就是……”一个张姓汉子犹豫着,不知道咋说好。赵癞子现在这么严重的伤,就算请了张三叔过来怕是也救不活。还连累张三叔的名声。那可是他们张家尊敬爱戴的老人。 张里正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张三叔是他亲三叔,可现在作为一村里正,他也不能徇私,为了不招麻烦就阻挠救命的事儿。深吸一口气,“快去请三叔过来!” 那边张三叔已经听到动静过来了,一看赵癞子的状况也是倒吸了一口气,心里发沉。这样惨重的伤势,还是打在脑袋上,怕是他也没办法救活啊! 外面围了一大堆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有张河里沟的,还有槐树村的。众人小声议论的嗡嗡声此消彼长,一直没停。不过都对林凤娥是充满了同情,还有两分惊怕。同情是因为都知道赵癞子看上了林凤娥,好几次提亲要娶,林凤娥坚决不同意。结果现在不知道咋地被赵癞子弄到了家里给睡了。惊怕是因为之前姚若溪说的林凤娥要淹死她,虽然没有看眼,不大相信,当成传言的,可现在看她下手那么狠,就差一点没把赵癞子当场打死的状况,也信了起来。 姚若溪虽然是最后得到消息的,不过这本来就是她推动促成的,面上没有一点变化。 王玉花咬着牙大骂,“报应!报应!那个贱人坏事儿干多了,终于遭报应了!” 姚满屯微微皱眉,面色也带了冷漠。 倒是姚若萍吓的脸色隐隐泛白,可怕的看了眼姚若溪。都是这个贱丫头指使她干的,不关她的事儿! 姚若溪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给姚若霞使眼色,俩人出了门来。 “三妹!你想去看热闹?”姚若霞疑惑的问她。 姚若溪没有说话,却眉头微蹙。丁显聪还没有回来,她可以看林凤娥倒霉,甚至设计她倒霉。可丁显聪毕竟无辜…… 正琢磨给姚若溪治腿的毕温良也忍不住出来,他是真的出来看热闹的。看多了大宅门和宫里的那些人斗来斗去,没想到这乡下也有热闹看。 林凤娥娘家的人听说也都来了,林老婆子抱着林凤娥哭的惨烈异常。 她弟妹赵氏却呸了一声,骂道,“装贞洁烈妇不同意提亲,把娘家的人都骂的不是人全是畜生一样,结果还不是跟人睡了!” 林凤娥猛地抬眼,满含杀意,狰狞的盯着她,恨不得上来撕碎了赵氏。 赵氏被吓的脸色一变,立马就不敢再骂,撇着嘴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这赵癞子要是死了,你杀人不砍头也要坐一辈子大牢了!” 赵癞子没爹没娘,却还有个叔。虽然断亲了一样不来往,不过有事儿,还是赵癞子叔赵大头上来顶着。 已经大半个时辰了,张三叔忙活的满头汗,才终于把赵癞子的血给止住,再给他把脉,还有脉象,顿时松了口气,“应该是能捡回一条命了。” 张里正和几个张姓族人也都松了口气,搀扶张三叔起来。 林凤娥面容扭曲,推开搂着她的林老婆子,挤开人就跑回槐树村。 姚若霞看她跑的方向是自家,眸光一沉,跟姚若溪一说,俩人急忙快步往家赶。 毕温良啧了一声,也跟上姚若溪。 林凤娥搬了块石头,站在门外叫骂,“王玉花你个贱人出来!有种的快出来!” 王玉花气的在院子里叫骂着出来,“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竟然还有脸上门来,你想干啥!?想干啥!?” 她虽然看清林凤娥的面目,可还没有彻底转过弯,对林凤娥警惕防备,叫骂出门。 林凤娥见她出来,举起石头,从侧面冲上去,咬牙叫骂着,“去死吧!贱人!” 王玉花看着砸过来的石头,林凤娥狰狞疯狂的脸,惊的脸色一白,想躲开都开不及挪开步子。 “玉——花——”姚满屯惊恐的瞪大眼,往门外冲。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