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墨伸手给她解开穴道,“你家其余的人都已经睡过去,不会醒来。包括你家那只云豹,和那两只狗。先给我试试这个压面条机吧!” “你……”姚若溪目光冷冽,这是想拿全家人的性命胁迫她!? “本公子脾气不太好。”萧恒墨说着拉了大迎枕靠在背后,桃花眼眯着笑看着姚若溪。 姚若溪暗自咬牙,“知道。”快速的穿好衣裳。拿了拐杖,提着灯出门。到厨房拿了水和面粉过来。那么大的动静,果然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两只狗都没动静,不由更是气噎。 萧恒墨拿着压面条机的零件自己拼凑着。 姚若溪看了过去不用拿图纸,见他连活口扳子和钳子起子都打出来,小脸更黑,直接麻利的组合了压面条机,扔了块抹布给他,“擦干净。” 萧恒墨见她真的洗手和了面絮子,倒是听话把压面条机擦了两遍。 姚若溪端着面絮子,铺在压面条机上,摇着转轮。 萧恒墨一直在一旁看着,见她把面絮子压成面片,渐渐的光滑,形成一个圈,最后上了切刀,再出来的果然是面条,还分宽窄。看姚若溪的目光渐渐的幽深起来。看了那三连发的快弩他还以为这个是什么兵器,没想到竟然真的只是压面条机。 “要吃吗?给你煮一碗。”姚若溪黑着脸抬眼看他。 “那就煮一碗吧!把炖的肉块多加点。”萧恒墨身子一歪靠在炕上,跷起腿。 姚若溪磨了磨牙,当初住在村外面为了避免麻烦,现在她就是大叫一声也来不及。估计还没等她叫喊完,小命就没了。郁卒的拿着压好的面条到厨房生了火,煮了面。放上调料舀出来。 萧恒墨已经过来,自己洗了两遍手,嫌弃的看了眼摆在厨房里的小桌,皱着眉坐下。 姚若溪把炖的牛肉舀了一勺给他加上,见他盯着自己看,抿嘴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坐在旁边吃。 见她也自己吃起来,萧恒墨这才凑近,吃了起来。 姚若溪看他动作优雅却速度不慢,撇了眼锅里剩下的。 “再盛一碗。”萧恒墨现在一点也不小瞧姚若溪了。能当毕温良的徒弟,没两下子,那个小老头也看不上眼。不可能因为让他间接欠个救命之恩就会随便收徒的。 姚若溪又给他舀了一碗,看他连吃了两大碗,又拾掇了碗筷去刷洗了。她倒是有药,想给他下点。可惜在箱笼里放着,她也没有机会拿出来。 萧恒墨看着她拾掇好,抬头看看天色不早,在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又跟着姚若溪回屋,直接扔给她一张纸,一块墨玉佩,“救命之恩下次再报。这个压面条机我就拿走了,还有你家的弓弩。” 姚若溪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就睡了过去。 点了昏睡穴的萧恒墨也没把她扔地上,还给她扔会炕上,盖上被褥,这才拎着搜罗的东西闪身离开。 等姚若溪醒来,已经日头高升了。 姚满屯和王玉花几个也都打着哈欠起来,说是睡的好沉,竟然天亮都不知道。 姚若溪面无表情的洗漱了,在院子里锻炼。 “咋了?一大早起来就脸色沉沉的。”姚若霞急忙忙的做好饭,出来见她还是一样的脸色,不由纳闷。三妹没有起床气啊! “做噩梦了。”姚若溪淡淡的回她一句,坐好端了碗,拿了筷子,开始吃饭。 见她不像玩笑,姚若霞就真的以为她做恶梦了,让她夜里睡觉不要把衣裳盖在身上了。 姚若溪应声,吃了饭,等丁显聪过来,到前院布置了课业,又回屋看自己的棋盘。想到那张一万两银票,虽然很多,她一直慢悠悠的,或许五年或许十年都挣不到,可想到萧恒墨的作为,连着两天心情都不爽。简直就是强盗! 王玉花问了一遍没问出来,皱眉看着姚若溪所有所思。做了啥样的噩梦,连着几天都面沉如水的?看来她要去庙里一趟,顺便烧香,再给闺女求个平安符压枕头。 姚若溪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姚文昌赶考回来,看了他默回来的答题,这才转好。 一天天暖起来,风吹草绿,报喜的衙差再次上门,姚文昌毫无疑问的考中了秀才功名,前十的成绩,考了廪生。不仅免一百亩的税收,每年还有定量的廪米拿。 苗氏欢喜的不行,把一家人都叫到一块吃饭庆贺。 之前有意说亲吊着的几家也都央人过来说愿意结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