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倒。 小巧羡慕的看了眼自家哥哥。小翠扯了她一把,她们姐妹又不考功名,跟着若溪姑姑学几个字,还能学针线,已经很好了。 王祖生有些酸的斜着眼看姚立,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听了。祖生,祖生。祖宗保佑才生下他来的。跟啥巍然屹立完全不沾边啊! 小四咯咯笑起来,“小舅舅要是换名字,也该取个独立的。可是立字已经被狗儿叫了,小舅舅可以王独!哈哈哈哈哈……” “你才叫王独呢!”王祖生瞪了她一眼,顿觉王祖生也没那么难听了。 “我叫姚若云!”小四嘻嘻笑个不停,吐了吐舌头,低头翻着书。 小翠和小巧都憋着笑,看姚若溪问昨儿个讲到哪,忙翻好了书坐正。 一片朗朗的读书声响起,姚满屯也把整理出来的往届考题抄录了一分拿着到老宅去。 姚满仓和姚富贵都没有啥事儿,也都坐在一旁看姚满屯是咋讲学的。 姚忠举有些不屑,虽然姚满屯考中了举子功名,他认为那是姚文昌教给他的,让他来教自己,肯定不行的。 朱孝生却听的很是认真,端正的坐着。 姚及第和姚成材对视一眼,也都坐好听着。 姚满屯拿出一套考题,让几人答了,除了朱孝生和姚及第,姚成材是还小,姚忠举根本答不全。 姚满仓觉得面上过不去,脸色阴沉着很是不好看。 “童子试之所以叫童子试,就因为它考校的都是基础学问,你们只有牢牢掌握基础知识,才有可能考的中。”姚满屯看着暗自摇头,连他都看不过,更别提过县试了。 朱孝生看出姚满屯眉头已经蹙了起来,不由担心道,“二舅!是不是我们的学问…不行?” 姚满仓脸色更难看,姚富贵也提起心。 姚满屯不是个说谎话的人,更别提这种谎话还是奉承话,就实话实说了,“我先考校一下你们,如果还是这样,你们连童子试都过不了。” 坐看的几个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忠举都念了那么多书,你说他连童子试都过不了!?”姚满仓顿时就不悦的拉了脸。 姚忠举今年就十五了,过了生儿就奔十六岁了,姚满仓还一直指望着儿子也考中功名让他翻身呢! “童子试要考的八股文,试帖诗,经论,律赋,这些都是必考的,拿不下根本别想通过。这段时日你们就把历届的考题多做几遍,再返回去巩固基础知识。”姚满屯诚实的点了头。 “再学基础的那些又不考。”姚忠举不服气,他念了那么多年书,竟然说他连童子试都过不了。 “盖房子也不看地基,都看的是表面的房屋,可要是地基不稳不牢,再漂亮的房子也立不住,也不顶住!”姚满屯不知道姚忠举几个都是怎么学的,他大儿子可是每一天都在用功刻苦。 姚忠举顿时噎的说不出话来,朱孝生却点了点头,起身恭敬的给姚满屯行礼,“这些日子多烦劳二舅教导了!我一定用功,打好基础,争取能考过童子试!” 姚及第见他爹使眼色,也站起来给姚满屯作揖。 姚成材也是人精,当即也随着起来。本来以为姚满屯不过尔尔,没想到先把他们贬了一通,说他们连童子试都过不了,看来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姚忠举气恼的眼都红了,“那我咋办?” “基础打牢,明年再考。”姚满屯看着他给了八个字的建议。就算今年下场也是没有用,除了白花赶考的银子。 姚满仓更是气恼,毛氏脸色也很是难看。 “以为学问是闹着玩!?往日里让你们好好学,用功努力,都不见下苦功。天下那么多学子,光一个八里镇都多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学问好的多得是。人家都下苦功你们不下苦功,哪里会考得中!”姚正中沉着脸喝斥了一顿。 姚忠举不敢再说话,抿着嘴脸色难看坐着。 “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们下苦功攻读,就一定会有成效的!”姚满屯说着划拉了不少重点,让几人复习。然后天天过来老宅给几人辅导学问。 姚正仁看着也把两个孙子凑了过来跟着一块,没事儿就和姚正中坐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听着。 众人这才发现,姚满屯说起学问也侃侃而谈,道理说的实在又有理,学问讲的也透彻,打的比方都是底下常见的,很容易就明白了。 “怪不得满屯时隔那么久还能再考中功名,不是盖的!”村里的两个老秀才听了一回也赞叹。 姚若阳在家里也极为用功,除了晨练,其余时间都用来最后冲刺,模拟题做了一套又一套,一篇策论写了又写,反复琢磨推敲,有时甚至忙活到半夜,天不亮又起来。 王玉花很是心疼,天天做了营养好吃的饭菜。 时间一晃到临考的时候,王元荣和姚文昌来信了,他们二月初的时候已经到了京都,走的水路,速度很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