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愤怒的瞪着,脸色也阴沉难看的很。 姚正中救人之前就犹豫过的,可总不能见死不救。现在沾惹上这个事儿,本来就麻烦透顶,大儿子又这样,让他一下子气的腔腹都疼的。 杨大发怕姚正中点头,忙指着姚满仓道,“姚满仓!你不是说父债子偿,你要对我闺女负责的吗!?你说话不算话,还逼死我闺女,逼死我们父女两条命啊!?” “谁要逼死你们父女俩!谁救的人,还能代替的!?”毛氏强忍着咒骂的冲动,又怕说重了让苗氏更恨她,到时候找她的麻烦,更怕杨大发和杨巧丽把她挑动算计姚满屯的事儿暴露出来,简直气的脑仁炸开的疼。 “是姚满仓说要父债子偿,对我闺女负责的!那外面的人可都听见了的!我闺女长得齐整,又还没出门子,给做个小妾都是受委屈了,还能辱没他!”杨大发自然也清楚自家闺女的心思,就张口咬住了姚满仓。 苗氏冷眼看着,阴测测的眸光来回闪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绝对没那么简单!就算毛氏和许氏要算计二房,给王玉花添堵,就算出了差错,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还啥‘父债子偿’的。 毛氏气的要死,整个脸都铁青铁青的。 正这时候,姚满屯急匆匆的赶回来,听说出事儿忙过来老宅了。 他是去新安县送货结算银子,也商谈酸豆角的事儿,因为夏天来了又挨着做酸豆角了。家里做酸豆角的卤水已经几年,出的酸豆角味道越来越地道,虽然酸豆角便宜,但却卖的越来越好。所以穿了灰蓝色绸布八宝纹的直缀,头上也戴了头冠,一看就比姚满仓高档了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家里日子过好之后姚满屯也没有享受起来,不过生活好了,相比较下养尊处优,他又是考了举人功名,是村里的里正,儒雅温和的气息也比姚满仓要看着舒适。 杨巧丽看着姚满屯,再看姚满仓顿时就看不上眼了。都是当妾,父债子偿,既然有个二房,还是几房中日子最好的,她先前就想的,为啥舍弃这样的荣华富贵,跟着不咋样的大房!?而且毛氏一看就比王玉花精明了不少,这王玉花也容易压着! 她扯了把杨大发,传达自己的意思。 杨大发之前就得了许氏的信儿,要去二房闹,让姚满屯纳了杨巧丽为妾的,刚才咬着姚满仓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在姚满仓和姚正中俩人里挑的。现在来了个更好的可以挑,那当然是挑姚满屯了! 想到这,杨大发急忙改了口,“既然都是父债子偿,那就让姚满屯来偿还吧!” 姚满屯刚才把驴车送回了家,已经听方妈妈和江明讲了事情的经过,见杨大发现在又咬上他,脸色一下子就阴沉难看起来,“我爹救了你们是好心,你们不知好歹竟然赖上来,是何居心!?说男女授受不亲,毁了名声,难道要见死不救,看着你们淹死吗!?” 见他不愿意,还斥责他们,杨大发顿时撒起泼来,“救人能是随便乱救的!?一个男的跳水里去救一个姑娘家,我闺女还没出门子的黄花闺女,还要我们咋嫁人!?还要我们一家人咋抬起头做人!?还要我们咋活着!?你们不是救人,是害人啊!没法活了!我可怜的闺女被人害苦了啊!我们拿绳子吊死算了!反正也没法活了啊!” 杨巧丽也呜呜大哭起来。 姚满屯恼愤不已,涨紫着脸,又反驳不出啥话来。 许氏看着,见毛氏使眼色过来,想着事儿虽然乱了,但真要是还能把杨巧丽弄去二房那目的还是达到了的,忙站出来道,“二哥平常不是最孝顺了,现在有事儿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就缩头了!?爹是好心救人,可巧丽的名声也的确受损了,自古以来就父债子偿,你们家多养一个人也不是啥难事儿,反正你们也养着二嫂娘家兄弟的。你纳了巧丽做妾,既救了巧丽,也孝顺了爹娘!你作为里正,又是几房里最富裕的一房,这点事儿那是应该的啊!” “我放你娘的屁!父债子偿你们家咋不偿!?杨巧丽还是你表妹,要偿也是你们家偿!你们姐妹情深,一块伺候三弟,正要给你们三房开枝散叶!你们三房可就一个儿子,三弟还年轻,你老了不能生了,那就纳了你表妹,她身段好,能生养,多生几个儿子来给三房留后!”王玉花一下子恼恨起来,站起来呸的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许氏脸上。 许氏嗷一声恼火起来,“你个贱人才不能生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就想坏我们家的事儿!你心思恶毒烂肠子的贱人!就让二房纳!就得你们尽这个孝!我们都伺候了公婆十来年,就你们没伺候孝顺过!”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