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撑着身上的伤,直接飞身到了岸上。人后她是管不了,人前,这个变态休想坏小姐名声! 萧恒墨俊脸黑了一瞬,就请王玉花和姚满屯几个下船。 别的人早已经快要等不及,看水很浅,直接跳下水跑上岸。 安州府衙的官员忙上来给萧恒墨见礼,这位副指挥使还不知道带了皇上的什么密令呢! “见过宁安县主!”萧恒墨面无表情道。 几位官员看了眼,这么多人中,也就姚若溪和潘令茹连个气质气派称得上,可萧恒墨没说是哪一个,总不能搞错了。不过能在官场混的都是人精,看俩人站在一块,也不说哪一个是,直接拱手朝着俩人见礼。这样,哪个是,哪个就会站出来说话的。 潘令茹虽然为人单纯,却也不傻,眼神闪了闪,轻咳一声,“都起来吧!” 几人一看,就以为潘令茹就是宁安县主,忙笑着招呼进府衙歇息。 潘令茹朝姚若溪挤了挤眼,拉着她一块走。 看王玉花和姚满屯几个也都跟着府衙的人走了,程氏脸色阴沉难看,“玉花!我可是你娘,你竟敢丢下我不管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王玉花都还不能自己走路,得姚满屯背着。听程氏愤怒的声音,俩人都停下来,看了眼众人的眼神,王玉花奇怪道,“娘!你不是在后面走着吗?是走不动了吗?要不要找个人背着你?” 程氏一口气没上来,气的脸色涨紫。这个没良心不孝的畜生!她才是最大最长的那个!不尊着,也不招呼她,让她当这么多人的面出丑! 看程氏气的半死,苗氏心里稍感痛快,冷嗤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得敬着你尊着你?谁认识你啊!” 这话一说,直接揭穿了程氏心里所想,让程氏心里更是恼愤,脸色也更难看了。 王三全扯了她一把,“不想跟着你就滚回去!” 离得近的听见她们的话,看程氏的眼神更加不好了。这老婆子真是可笑!他们现在是难民,能活命已经不容易,还挑三拣四摆架子,没看看自己是谁! 姚若溪看了眼身后的众人,这些人都是跟她一块的,她要是跟着进县衙,村民可以丢下,但大姐她们却是不行。程氏也肯定要跟着。想了下,就跟安州知府道,“齐大人!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疫病,就在城外准备个地方先隔离观察一下,如果没有发病,再行安排!” 齐大人一听这话,看着姚若溪不禁有些感动。这些难民是跟萧恒墨和宁安县主一块来的,他是万分想把他们都拦在城外,怕疫病连城里的人也都传染上了。可对着这个活阎王,他是真的提也不敢提啊!拱手跟姚若溪道,“这位小姐真是深明大义,善解人意的好心人!” 潘令茹给姚若溪使个眼色,笑着道,“那是!县主宅心仁厚,若不是她,这些难民都没法活命了!” 几位大人这才知道弄错了对象,看看潘令茹,又看看姚若溪。这俩人轮气质姚若溪更胜一筹,可潘令茹从内而外的贵气也不容忽视。 “我们小姐是安国公府五小姐。”碧玉在一旁提醒一声。 齐大人几个恍然,忙跟潘令茹招呼。安国公府的小姐也有几位,不过那都是偏房的。能响当当称上真正安国公府小姐的就只有那一位定了醇亲王府世子妃的潘小姐了! 程氏更是一肚子气了,觉得有好好的府衙不去住,非得在城外,还隔离,姚若溪是脑子有毛病了! 段太太虽然心疼大着肚子的儿媳妇,但她们这些人的确不好直接进城,否则那些城里人指不定怎么排挤她们,为了活命,可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民愤也不是好平的! “只要待两天,确定没事儿,我们就回京。”萧恒墨跟姚满屯和王玉花解释一句。 姚若溪是自己闺女,姚满屯和王玉花当然理解,都很是赞同。 村民是没敢奢望也跟着去县衙,他们这么多人也进不去的,听姚若溪一家也留下来跟他们一块隔离检查,都很是感动。 于是一行人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找了块地方,到山上砍了些竹子和树运下来,搭了简易的木房子,好歹能遮挡一点。 齐大人亲自送了米面油菜过来,看这些人半天时间就已经忙活的热火朝天,根本不像别的难民,倒是像草原的游牧民族一样,走到哪把帐篷支在哪过。没有悲痛绝望,崩溃惨烈,而且他们从新安县过来,堤坝可是就在那边坍塌的,那边的洪水也是最猛的,大半夜里竟然这么多人活下来,真是幸运! “宁安县主!这次洪水受灾州县众多,灾民数以万计,不少人都逃到安州来。这安州的粮仓虽然还能支撑个两天,可不少百姓得了疫病,若是不治,会越发严重,传染更多人的!”齐大人说着看了眼萧恒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