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我们动手了。」 戴引竹一边说着,思绪也回想到不久之前的画面。 彼时,他不明所以的中了招,浑身乏力,而关原牧却是衣冠楚楚,笑吟吟的邀请他加入。 加入?眼前的一切好似在上演一场滑稽的闹剧,偏偏,这却是现实。 而以老关对他的了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算是死,也绝无可能答应他。 所以,他只是看着关原牧,低低笑了,他甚至笑出声,为这荒谬的一切。 「引竹,有什么可笑的?」 「老关,你,想走捷径了吗?」 戴引竹忧伤的看着昔日友人,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才会到如今才惊觉,原来他心中的关原牧,早已面目全非。 「生老病死,这世间本就如此交替循环,如果人类需要进化,那也应当顺其自然,而不是如你这般,利用无辜的生命,强行改造人体。我听白桑久说,那些自杀死去的人,如果没有及时毁去遗体,很快就会不成人形,连葬身之地都没有,这难道就是你认同的道路?」 关原牧轻蹙眉,看着眼前人伤心的神情,似乎不太明白,他道:「引竹,你这是鑽牛角尖了。这世上数十亿的人口,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难道每个人都能有理想的葬身之地?但亦宣如果能成功,最终能受益者不知凡几,这一切种种,只是一个过程罢了。」 「停,你不必再说了。」戴引竹摆了摆手,露出笑容:「我无法说服你,正如你不能理解我,但你的邀请绝不是因为看上我的能力,你之所以网罗我,只是希望能更顺利获得你的目标,对吧?」 「哦?」 「可是你註定不会成功,就像存逸他们已经找到突破生命life手摇饮店的方法,其他人很快就能赶到此地,而你,之所以刻意带我来到此地,你的能力想必有限制吧?比方说,一次只能对一个人使用,而且中间还会有冷却时间,甚至一天可能也有限制次数。」 看着关原牧微微变化的神色,戴引竹笑得愉快:「可是,在这种空间里,你固然是让我现在几乎动弹不得,但你也就是瓮中之鱉,无论如何都逃不了。」 「是吗?」关原牧静静凝视着戴引竹:「你要这样想也无所谓,不过,我不喜欢你傲慢的模样,所以,再见了,引竹。」 关原牧走近戴引竹,自袖中抽出一把刀:「真可惜,同为喜爱鑽研技艺的辅助者,我原以为你能明白。」 回忆至此,再之后,便剩下深沉的钝痛与瀰漫开来的血腥味,戴引竹揉揉鼻子:「总之,先把他抓起来。我们需要被渗透的详细名单,而他也必须解除那些催眠暗示。」 「呵呵。」 关原牧偏过头,驀地笑了出声。 「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你们在说话,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 一边说着,关原牧站了起来,「或者说,你们自以为胜券在握,便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 「我当然不会小瞧你。」 戴引竹很认真地说:「但你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无,就凭你,难道能对付我们全部?」 「要人还不简单?」 关原牧打了个响指,自另一个方向,又出现数人,朝他们走来,但这与之前纯粹挡路的杂鱼又不太一样,白桑久注意到,他们通通穿着白色的衣服。 这顏色,让她有些不舒服。 白桑久蹙起眉,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还在研究所的时光,那时,似乎也都是这样的色彩。 「这个嘛,目前发生种种,尚在我的掌握之中。」关原牧将目光移到白桑久,又转到虹身上。 「引竹,你有句话说得不错,我确实有必须获得的目标。」关原牧微微一笑:「命运真是神奇,在不经意间,居然让你们又兜在一起,真是令人感动阿。」 「唔。」 关原牧的话语彷彿昭示了某种事实,白桑久下意识按住心口,说来也是奇怪,从不久前她就一直感觉浑身上下隐隐作痛,她本以为是先前记忆震盪后引发的不适,又或者是方才战斗时的后遗症,难道说── 「因为,我在等待时机阿。」 伴随关原牧的轻柔细语,疼痛如五雷轰顶,乍然在体内爆开,如被利刃千刀万剐般,几乎要直入骨髓的痛感袭来,白桑久发出一声短促哀鸣,再也站不住身体,颓然倒下。 「白桑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