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绣一路无言,金烈炎与她说话她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直到她又瞧见长阳高高耸立的城门。绿绣大喝一声:“让我下马!” 金烈炎停了马,他不知晓绿绣这是想做什么,绿绣并未让金烈炎搀扶,纵身一跃下马。她走向城门,转身面向金烈炎。绿绣还是无法甩开心中的那道坎,走入城门对绿绣来说无异于牢笼。“怎么了?”金烈炎问道。 “王爷,绿绣有事要与王爷道。”绿绣说着。 “有什么话回去之后再说也不迟。”金烈炎回,他心中隐隐上升出不安,他知晓绿绣突然的却步可能又要横生事端。果然,如他猜想的这样,绿绣从发髻间取下一银簪子比在自己的脖颈处。那细细的顶端紧紧贴着血管。 “王爷,绿绣不会进这个城门,如若王爷要绿绣进,绿绣便死在这里。”绿绣说着,微微用力,银簪的尖端已经刺入细嫩的皮肤,鲜红的血丝如一条红线一般从脖颈处流下。 “绿绣,别!”金烈炎慌了,他连忙下马阻止绿绣。绿绣退后两步,她本想洒脱的与金烈炎回到都城之中,再想办法逃脱。绿绣清楚,以她的本事想要逃离都城很是容易。可她到达长阳时还是却步了。 “王爷肯听绿绣说话了么?”绿绣问道。 “你且说。”金烈炎点点头,他生怕绿绣手中的银簪子更深一步。绿绣放下银簪子,道:“王爷,绿绣如若跟你回都城,自然要想办法逃离这里,但如若这样做,王爷自然会更恨绿绣。” “本王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离而去。”金烈炎回道。他自然知晓绿绣会如此做,已经失去一次的他怎么允许绿绣再一次从他身边逃离。绿绣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苦涩。她伸出手,手臂之上赫然有一道伤疤,如同攀附着的树皮一般丑陋张扬。金烈炎一惊,他从不知晓绿绣身上有着这样的伤口。 “这是被王侧妃伤的,她用滚烫的茶水砸在我的身上。”绿绣身子微微颤动,似乎又回想起曾经那段痛苦的回忆。那时金烈炎寻回了魏丹,与魏丹在一起的他不再关注绿绣一分一毫。 于是这些侧妃便欺辱与她,绿绣曾经的得宠令她们妒忌,如今绿绣失了宠爱,自然要一一让绿绣偿还。那时绿绣腹中还有骨肉,为了骨肉她一一忍耐着。金烈炎沉默,在他的印象之中王侧妃善解人意,看来,这些女子在他面前皆是伪装。 “我身上的伤痕还有许多,如若不是在这里,我可以一一展示给王爷您看,”绿绣道,“王爷,女人间的善妒很是可怕,绿绣想要的是一人一心,如同我家夫人与大少爷这般,但这样的感情王爷给不起,王爷不能永远的保护绿绣,绿绣自然明白,所以希望王爷能让绿绣走。” “这些为何你曾经都不告诉我?”金烈炎的声音沙哑,他问完之后却是微微一愣,绿绣如何能告诉他呢,当时如若绿绣告知他,他就能相信么?难道不会觉得绿绣是故意争宠而说的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