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分明就不是个君子,他是一个冷血的魔鬼。自己杀人好歹也会给别人个痛快,一刀致命不会让人太过难受。而阮天祁却是要慢慢折磨他,将他的心智消磨殆尽,让他彻底的崩溃。 “主子,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将他关起来,明日再来审问如何?”雀生开口问道。 “好生关起来,找人看着,别让他真的死了,这样咱们就白费了,别让他轻易的死去,留着他还有用处呢。” “是。”雀生点点头。 阮天祁站起身,活动了手臂后走出这荒凉的房子。而此时博艺已经没了力气,他躺在地上睁着眼似乎要将阮天祁彻底记住一般。博艺这辈子也见过不少市面,也见过不少狠毒之人。但向阮天祁这般不由分说动手折磨的还是头一个,他整个人如同包裹在一团看不见的冰中,让旁人直感到寒冷的杀机。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倒在地上直接睡了过去。 阮天祁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回到琉璃府时正是正午。院中没有其他人,金烫烫的太阳炙烤着大理石地面,琉璃拂如同身处一火山处一般。赵麽麽见他回来,从膳房里端出一碗冰镇莲子汤,阮天祁喝着汤,开口道:“赵妈妈,姝儿呢?” “大少夫人今儿个一大早就进了宫,说是柳妃娘娘那儿出了症状,得了怪病,皇上让大少夫人带着绿绣前去瞧瞧。”赵妈妈回道。 “柳妃能生什么病,莫不成是装的吧?” “这老身就不知晓了,若是装的,这柳妃也是有胆量折磨自己的身子,昨儿个我去拜访了赵老夫人,赵老夫人听说啊,最近这若曦怀了二皇子的身孕,柳妃为其求情让二皇子回来。皇上呢本是不答应的,结果柳妃生了心病,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皇上好歹与柳妃之间是有那么几分情谊的,便让绿绣这丫头前去瞧瞧柳贵妃的身子。” “难道京城没有太医了么?太医就不能给柳妃瞧病了?”阮天祁冷哼一声,说是为柳妃瞧病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阮天祁曾听王秀姝说起过,皇上很是喜爱绿绣,曾有心思纳绿绣为嫔,好在长公主出面,此事才得以解决。 王秀姝虽说皇上口头上已经放弃了绿绣,但心中放没放弃又有谁知晓呢。 “就算是借口,这该去的,咱们不还得去么?”赵妈妈呵一笑,她端过阮天祁跟前的碗,弯着身子正打算走出去,阮天祁瞧着她这般模样,不禁担心道:“赵妈妈,你腰疼这毛病还没有好么?要不要跟姝儿说说,你好生在房中休息休息,等腰好了再活动。” “老身这是老毛病了,日后自然是会好的,少爷就不用关心妈妈这身子了。老身若是去休息了,谁来照顾大少夫人呢,眼见着红袖这丫头就要嫁人了,绿绣这丫头干事虽然利落,但伺候人上老身还是不放心,老身最近张罗着给大少夫人买个新丫头,正在挑人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