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的心放下了一半。眼下就等你了……一举得男是最好的, 万一有了什么事……以后、你也能有个依仗。” 新荷微笑着点头。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外头传来小丫头的通禀,新德泽和顾望舒便一起进来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 晚风透过湘妃细竹帘一阵阵吹过来, 空气里的热度下去了许多。 秦氏留了女孩儿和女婿吃晚膳,期间交待了很多孕妇临产前的注意事项。新荷也都一一记下。 一家四口也是难得的团圆,饭桌上很和睦、温馨。 戊时一刻,新荷挽着顾望舒的胳膊,出了新府。 秦氏和丈夫一起, 亲自到影壁送了马车离开。看着女婿半抱着女孩儿上了马车, 他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太出众了。等到人都消失在大门口了,俩人才转身往回走。 “夫君,你觉不觉得荷姐儿有心事?”秦氏看了新德泽一眼, 和他说话。 新德泽一愣,“有吗?我看她一直笑容满面的……” 秦氏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和丈夫解释。女孩儿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她总是能第一个体会到,也更担忧些。 母女连心啊。 新德泽对现状倒是挺满意的,女婿如今是内阁首辅,他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别的先不说,就只衙门里和各位同僚的相处就和谐的很,大家看待他那是热情有加。 马车内。 新荷微闭着眼睛,倚靠在顾望舒的肩头。 她一直在想赵渊的话,心里隐约有个想法。假设四叔父母的死因真和外祖父一家有关,那为何在前世时全家灭门的是新家?还是说有别的什么隐情? 和四叔相处的时间久了,他的脾气她也能摸出个一二。四叔是那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祖父养他约十年之久,就算祖母对他再怎么百般刁难,他也不可能因为这样就灭了新家满门……除非,这中间发生过什么让四叔觉得不可饶恕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新荷蓦地想起一件事,她刚怀孕之初回新府去看望生病的祖母……祖母也说了和赵渊类似的话。让她在四叔这里留个心眼。 也就是说,祖母很有可能也知道些什么隐情。 她心里不舒服的同时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四叔竟然连她也隐瞒着。 一切的疑问像团乱麻一样,绕的新荷头都大了。 她常常告诫自己,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可是,他这样做……她还要相信他吗?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顾宅大门口。 顾望舒扶着新荷走下来,往「秋水居」去。小妻子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不是她的性格,他心里有些不安。 “四叔,我先去冲个澡,今天累坏了……”一到西次间,新荷便去八仙立柜选换洗的衣服。 顾望舒摆手,让丫头们都下去,低声道:“我们一起。” 新荷微怔,摇摇头:“不了,让丫头们服侍吧……你今天也累了。”她唤了碧蓝进来。 顾望舒本身就是个很敏.感的人,新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让他很快就感觉到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夜已经深了,似圆非圆的月亮挂在空中,散发着耀眼的洁白光辉。 顾望舒独自站了一会,转身去了前院书房。他把守护小妻子安危的暗卫叫了出来。 轻抿一口茶,顾望舒开口询问:“今天,夫人都见过谁?” 身型高大的男子一五一十地把新荷一天的行踪报了一遍,到最后时却有些吞吐…… “说。”顾望舒放下盏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夫人见了赵编修赵渊。” 顾望舒眉心一跳,这还不算是大事?他抿唇问道:“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吗?” “新府池塘的附近四面环水,没有可躲避的地方,属下也听不清楚……” 顾望舒给自己满了盏热茶,半响后开口:“你下去吧。” 男子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书房里安静下来,只听到风吹紫竹叶的声音。 等顾望舒回到西次间时,新荷已经躺下休息了。他闭眸了片刻,也进了净房。 新荷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净房里,流水“哗啦啦”作响…… 槅扇门开了。 …… 所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都无限的放大了。 新荷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扑通扑通”声……她在紧张。这是她和四叔相处以来第一次有的感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