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亭子里身着雪白大裘的少女只留了一个背影在视线里,看不清具体的身段儿和样貌,去是站在旁边的青衣婢子身姿窈窕,隐约之间可见几分英气。 男子的目光闪了闪,随后便有些忐忑的干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你也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这万一要是惹恼了他——”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想让我收手?”褚月妍恼怒的瞪他一眼,“表哥,我母妃可是你的亲姨母,如今她的日子过得不好,你就袖手旁观,这点忙也不肯帮?” 男子便是太常寺卿雷家的二公子,褚月妍那个不成气候的表哥雷叙了,此人惯常斗鸡遛狗,是个典型不学无术的纨绔。 “我又没说不帮。”雷叙的神情尴尬,搓了搓手,为难道,“可是这浔阳郡主——” 褚浔阳那就是褚易安的眼珠子,这个虎须,他还是不敢随便去拔的。 “哼!”褚月妍哼了一声,唇角蔓延一丝冷笑,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吧,这样的丑闻,就算只为了那死丫头的名声,父亲也不会追究的。而且你又没做什么,只是为了救人呢,父亲他也无可奈何。咱们两家到底也是姻亲,面子更是要顾虑的。” 雷叙还是有些犹豫。 褚月妍便是不耐烦的冷声道,“你上次在赌坊输掉地契可还握在我母妃的手里,表哥你不是要我将此事告诉舅舅知道吧?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赌坊荒唐一宿就输掉了雷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你说舅舅他会如何处置?” 雷叙大惊失色—— 他自己的父亲会是如何反应不说,只就祖父那必定是要将他打断了腿逐出族谱的。 如今他是被褚月妍赶鸭子上架了,但是只要想到褚易安的为人就是心有余悸。 褚月妍捏着他的把柄,也不怕他会反悔,只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她骗进院子里去。” 雷叙面色铁青咬牙应了。 褚月妍整理了衣物走出去—— 还好她之前早有准备,提前骗了褚月宁的贴身之物在手。 雷叙心里挣扎的厉害,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能往褚易安的刀尖上撞,心一横拔腿便要闪人,然则还不等转过身去就先是颈后一麻,随即便是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这边褚月妍做出刚从那院子方向过来的模样,脚步轻快的走向亭子。 褚浔阳听闻她的脚步声回头,也不说话,只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原来你在这里呢!”褚月妍道,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就径自进了亭子,从袖子里扯出个荷包远远一送:“喏,这是四姐的荷包,我方才忘了给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你去还给她吧!” 倒是神态自如,毫不心虚。 褚浔阳睨了一眼那荷包。 身边青萝眼底冷光一闪,刚要说什么,褚浔阳已经开口道,“青萝,先收起来吧!” “是,郡主!”青萝心中忧虑,谨慎的接过那荷包。 褚月妍的目光隐晦的又扫了眼,然后便是挺起胸脯神气活现的转身走了。 “是她前几日从四郡主那里借走的!”待她离去,青萝立刻就冷了脸,说着便要去查验那荷包。 “哎!”褚浔阳抬手拦下她,也是对那东西敬而远之。 主仆两个因为都有防备,所以方才从褚月妍取出这个荷包之后就一直屏息敛气。 沉吟片刻,褚浔阳便是反手一甩,将那荷包暂且抛到亭子顶端的一根横梁上,束之高阁。 “你去前面看看,延陵大人今日应该也会道贺,把他给我请来。”褚浔阳道,抖开了衣裙挑了张石凳坐下,嘱咐道,“记着别惊动了其他人!” “是,奴婢明白!”青萝谨慎应道,刚一转身便听到稍远处的假山后面有人一声闷哼。 青萝猛地收摄心神,提了内力几步奔过去,抬手便朝那假山后面的人影劈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