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抬手一指道,“解药在她的手里!” 那侍卫闻言,连忙去掰她的手。 那宫婢本来只是惶恐不安的任由他搜,此时却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 但她本身不过一个弱女子,再加上中了毒,哪里挣的过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那侍卫轻而易举从她手里夺出一枚深青色的药丸,满是怀疑的先送过来给延陵君查看。 再回头,那宫婢的整张脸都已经是明显的紫黑色,躺在地上手脚抽搐,脸色痛苦的近乎扭曲,却是喉咙里咯咯的响着,呼救声都发布出来。 皇帝的视线移过去,对冷了满地的太医喝道:“还不过去看看?” 如果这人是凶手,那就要留活口。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却是不太可能的。 这边延陵君已经飞快的验了药,命人备水给皇帝服下。 皇帝从来多疑,这会儿大约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也不曾叫人试药,直接便就着李瑞祥端上来的水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他闭目缓了一会儿,那边康太医已经惶恐的跪地禀报道:“皇上,这宫婢毒发身亡了,臣等惭愧!” 皇帝缓缓睁开眼,看过去一眼。 延陵君便是淡淡一笑,走过去也就着那宫婢的尸首瞧了眼,道:“大约是呈送毒物到陛下手中的时候自己也不甚沾染了,这毒很烈,会不治而亡也在料想当中,不是康老等人的过失,还请陛下宽恩。” 旁边愣了半晌的拓跋榕瑶这才缓过味来,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蓉焉对皇上投毒加害了?” 延陵君看一眼她虎视眈眈的眸光,仍也不过从容一笑,“娘娘息怒,微臣只是个大夫,只负责诊脉,不负责断案。” 拓跋榕瑶眼自己的婢女骤然惨死,整个人都处于巨大的震动当中,此时脑中思维混乱,根本就不知该是如何是好。 反应了一下,她才期期艾艾的朝皇帝看去:“皇帝——” 皇帝只看了她一眼,却是没有理会。 这边罗皇后已经飞快的定下神来道:“皇上适才碰过的东西也没两样,都在这里,延陵大人,你给仔细瞧瞧,这差错到底是出在哪里?” “是,娘娘!”延陵君领命,过去将皇帝面前几案上的一应物品尽数查验过,最后独留下一只翡翠碧色的果盘道:“摆膳用的银器不容易做手脚,问题出在这个果盘上,盘子的外沿,蹭上了毒物,大约是陛下小不小碰了吧!” 此言一出,拓跋榕瑶顿时面如死灰,大声道:“这不可能!” 罗皇后的眼底闪过厉色,道:“这碟子里的荔枝皇上说是荣妃喜欢,就叫她的婢女捧了去,匀了一半给她!” 话到一半,紧跟着就是话锋一转,抬手直指拓跋榕瑶道:“荣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婢女对皇上下毒!” “我没有!”拓跋榕瑶惊慌失措。 站在皇帝身后的李瑞祥,目光会儿一动,抱着拂尘走过去,隔着袖子扯过那婢女蓉焉的一双手查看,赫然可见她一双手肿胀不堪,几乎完全不辨初始时候的模样。 “陛下。”李瑞祥道,“如果奴才所料不错的话,这婢子便当是以自己的手抹了毒药,然后刻意沾染到陛下手边的用具上的,后来延陵大人发现及时,让她没能及时服下解药而丧命的。” 御膳房里过来东西全部都要经过无数道管卡查验,想要做手脚并不容易,而在这殿里国宴之上,又有无数上的眼睛盯着,任何一人,只要在行动上少有差池就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主意,所以在食物中投毒和公然武器行刺都不好操作。 也是难为了这婢女,竟是以身作饵,直接用自己的双手将毒物呈上。 皇帝面沉如水,却不见明显的怒色,只是那目光上面遮掩的一层阴霾之气太盛,看过来,拓跋榕瑶就是浑身一抖。 “荣妃,解释!”皇帝道,只给了这么轻描淡写的几个字。 拓跋榕瑶的眼睛瞪得老大,惶惶道:“皇上,难道您也怀疑臣妾?我——” “她是你的婢女!”皇帝道,字字森凉而冷漠。 拓跋榕瑶只觉得浑身发冷,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仓惶摇头道:“不是我,皇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