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说是呆了,莫不如说是完全石化成了一座思维脱壳的丰碑,岿然不动的杵在那里,呼吸被淹没,连心跳也恍若瞬间失去了声响。 那一点馥郁的芬芳,浅淡的在鼻息间弥漫。 很轻,很软,也—— 很香甜。 他便是浑身僵直的站着,任由脑海中噼里啪啦无数的火星飞窜而起,将他整个的思维带上天然后轰然一声接着一声连续炸裂,直至最后剩下满地残骸,找不到任何当是属于这个时候该有的反应。 眼前那少女的眼眸明亮,内里光影奇特的灼灼闪烁,全无任何旖旎迷离的心思,只是灵动异常,带着探知未知事物时候浓烈的欣喜和好奇。 是的,欣喜! 彼时她的眼神明亮而灵动,浑然不为自己这般偷香窃玉一样的无耻举动而觉得心虚或尴尬,一双灵动的眸子里面光影闪烁,带起奇异的幽光,还能镇定自若的在他面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等着看他这样被人轻薄之后会是作何反应一般。 延陵君的目光望进她的眼睛里,思绪微微回笼,带了几分沮丧几分恼—— 他向来都知道这丫头的性子豁达胆子大,却还从未想过她竟会是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 他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拥她入怀细品她滋味时候该是何种旖旎的风情,却怎么想都不曾想到会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的这一出。 他公然被人登堂入室给轻薄调戏了,而且对方还能用那种纯洁无暇研究探险一样无辜的眼神与他坦然的对视。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这环境虽然也算是恰到好处,但角度变了—— 虽然这肌肤相触间的感觉离奇美妙,可是落在心里却是怎么品都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了。 延陵君的脸孔僵硬,脸色变化飞快,精彩纷呈。 然则身体动作的反应远在思维之前,他张嘴便要反客为主去含她的唇瓣。 褚浔阳头次见他摆出一副棺材脸的架势,恍然间便觉得大约是自己这般不告自取的作为惹了他,红着脸连忙已经后撤了身子想要逃开。 这巷子本就狭窄,延陵君的那匹马又极通人性却不通人情,大多数的时候,只要不是他强令离开,那么你甩了它的马缰它也会亦步亦趋的跟着,所以此时那匹叫做“奔雷”的黑马就好巧不巧毫无眼力劲儿的一直站在她身后。 两人一马,将这巷子堵的死死的,同时也将褚浔阳此时想要逃之夭夭的去路封死。 褚浔阳后退一步,后背就撞在了身后身板儿硬实的奔雷身上。 而延陵君哪怕是再怎么后知后觉,这一点间隙也足够他反应过来。 他飞快的往前一步,手臂往那马背上一撑,一人一马之前就恰是默契隔离了一点小小的空间,将她困死其中。 延陵君的目光俯视下来,眼底颜色很深,死死注视她的面孔。 褚浔阳觉得他的脸色实在是红的有些过了头了,也不知道是羞是愤,但是在他这样近距离的逼视之下褚浔阳心里不自在是真的。 身后那匹破马被人用作了支架也是不知回避,只就悠然的原地踟蹰,打着响鼻。 褚浔阳用力往后仰着身子,故作镇定的自唇角扯出一抹笑容,语气低弱道:“不过就是碰一下——” 却是难得自觉理亏,明显的底气不足。 她局促的垂下眼睛,睫毛扑闪,已经不复之前那般正气凛然的架势,小媳妇一般,懊恼的咬着下唇不再吭声。 延陵君心里的闷气早就无声的消了,再看她神色纠结站在面前的模样,心里便如是被她垂下的羽睫轻轻扫过,忽而便将之前那一瞬间肌肤相触间如是石破天惊般剧烈的震撼的感觉给勾了起来。 喉间莫名有些干燥,他的唇角便勾起邪肆的一抹笑,一点一点慢慢的俯首下去。 感觉到头顶大片的阴影罩下来,褚浔阳有意想躲,皱着眉头又在心里将身后那匹没眼力劲的破马骂了一通。 这一走神,延陵君的唇已经落下来。 褚浔阳的心里一慌,千钧一发之际连忙往旁边偏了下脑袋,幅度很轻,他的唇便轻啜在了她的鼻尖上。 “你——”褚浔阳怒上心头,脱口叱问道,“你做什么?” 当真是严防死守,戒备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