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予琯的心头一颤,神色恐惧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异样,突然转身扑倒窗口,推窗往外看去。 “这不是去我罗国公府的路!”罗予琯惊慌道,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霍的扭头看向苏皖,“你要带我去哪里?苏皖,你——你放我下去!” 她说着,就已经自顾转身朝门口的方向扑去! “给我按下她!”苏皖的神色一厉,冷声喝道。 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丫头顺势扑上去,两人合力就将罗予琯按在了车厢里头铺着的厚厚的羊皮毯上。 罗予琯被两人按住,惊惧不已的扭头朝苏皖看去,颤声道:“你要做什么?你敢动我?皇后娘娘知道我出宫来了,我要是会有什么闪失——方才宫门口的守卫都看见了,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只是善意送你一程,他们看到了又怎样?”苏皖却不畏惧,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道,“怪只怪你看到了你该看的,如你自己所言,你是经常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万一哪一天你的嘴巴靠不住了——” 她说着,便是重重一叹,爬过去,端起桌上罗予琯喝了一半的茶水捏了她的嘴巴就要往里灌。 “这茶——”罗予琯光然明白了什么,使劲的闭着嘴。 “放心吧,只是加了点蒙汗药,要真毒死了你,我也不好交代!”苏皖也是发了狠—— 之前褚琪炎的话绝对没有夸大其词,当时她也是被逼急了才忘了那是在宫里,若是真叫人把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她跟褚琪炎都要倒霉。 偏偏这罗予琯又不是个省心的。 明知道这茶水有问题,罗予琯如何肯喝,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她又着实挣脱不过,慌不择路之下便是大声道,“不要!你放过我——苏郡主,我告诉你——难道你不想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将你赐婚漠北五皇子吗?” 苏皖手下的动作一顿,罗予琯趁机已经肩膀大力撞过去,将她手中茶碗撞翻。 苏皖恼羞成怒,正待要转身去取桌上的茶壶,罗予琯已经再度开口道,“要将你嫁去漠北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本意是要赐婚浔阳郡主的!” 苏皖远也只当她是病急乱投医,这会儿却有几分信了,狐疑的回头看过来。 “真的,我没有骗你!”罗予琯已经顾不得许多,涕泪横流道:“但是因为国宴上的误会,皇上有心安抚漠北五皇子,还特意请了皇后娘娘帮忙说项,唯恐浔阳郡主不答应,初一命妇觐见那天皇后娘娘拨下了大批赏赐这你也是知道的。” “你是说皇后娘娘的赏赐就是为了促成此事?”苏皖沉吟道,目光冷冷的逼视她的面孔。 “皇后娘娘本就不喜欢她,若不是事出有因,又怎会突然就给了她那样大的体面?”罗予琯道,“你相信我,事情千真万确,可是后来因为康郡王出面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你大哥出面,皇上才在最后关头改了注意,没有将浔阳郡主是事情公开出去。” 苏皖虽然对这门婚事不满,但是还不至于不知好歹的怪到苏霖身上去,因为那夜她和拓跋淮安一起失踪是事实,迟早也会曝出来,但是听闻自己是一步之差替褚浔阳顶包了之后,心中的怒气还是一股脑儿的窜上来。 “你要不信,可以回去问苏世子!”罗予琯一心只想脱身,什么也顾不得道,“所有的事情他肯定都知情,应该也怕你心里委屈才没有告诉你!” 苏皖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一瞬不瞬的瞪了她半晌。 罗予琯满脸乞求之色的看着她—— 这个苏皖简直就是个疯子,她本是以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可以用上一用,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绕道走了。 苏皖兀自沉默了半晌,最后回过神来又再看了罗予琯一眼,却是阴测测的冷笑了一声,大力一把捏开她的下巴。 罗予琯大惊失色,还不待叫嚷出来,苏皖已经提起那个茶壶对着她的嘴巴猛灌了一阵。 罗予琯挣扎未果,苏皖灌完了茶又用帕子将她的嘴巴一塞,命丫头将她绑了扔在角落里。 一壶茶洒了大半,但是剩下的分量也足够罗予琯睡上一阵了。 两个丫头事后都有些惶惶,嗫嚅道:“郡主,她怎么说都是罗国公府的小姐,真的要——” “闭嘴!”苏皖怒道,一记冷眼横过去。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这罗予琯的嘴巴根本就靠不住。 * 御书房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