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张家不能没有他啊!” 如果张鼎被问罪,那么他们张家的爵位十有*也是要被收回去了,届时就什么都完了。 谁都没有想到褚易民会突然过来,对张家下了这样的狠手。 褚灵韵也是愣了半天,这时候回过神来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父亲一定是被人给怂恿利用了! 把张家逼上绝路,那些人狗急跳墙,那她怎么办? 前所唯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褚灵韵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这个举动落在张夫人眼里,更是绝望不已,她再也忍不住的扭头朝褚易民看去,叫嚣道,“南河王你好歹毒的心肠,不过就是为了你自家女儿做下的丑事,现在却要灭我们张家人的口吗?这么赶尽杀绝的不给自己积阴德,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褚易民是被褚灵韵和张家人气的狠了,如今只想将这些人尽数扫清眼不见为净。 他的面色阴冷,坦然的看过去道:“你不用仗着自己是韵儿的婆家人就作威作福,公是公私是私,御史台弹劾定北候罪证确凿,本王也不过公事公办!” “好——好,你们南河王府好绝情!”张夫人怒极,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见着全身瘫软的张鼎被拖了出去,终于不堪打击,蓦的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母亲!”张云翼和钱氏惊慌失措的扑过去,抱着张夫人乱成一团。 皇帝冷眼看着,并无半分动容,只就冷冷说道,“定北候欺上瞒下罪大恶极,传朕的旨意掳了他张家的爵位,抄没所有家产,折算六十万两入库,用以重建闽川渠的工程。看在张康和朕故时交情的情分上,张家的其他人就不予流放了,拨了官职作罢!” 皇帝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可虽然没有赶尽杀绝,还给他们留下了安身立命的银钱,一旦没了爵位,他们张家就又要重新被打入泥沼,什么都不是了! 张云翼绝望之余也把求救的目光投给了褚灵韵,道:“郡主,父亲他只是一时糊涂,如今他已经知错了,咱们到底也是一家人,你替父亲求求情,让他戴罪立功吧?” 这个时候,褚灵韵怎么开口? 褚易民对她也都是满腹牢骚。 郑氏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想想张家人此时的下场却是觉得分外快意,一把将褚灵韵拉到一边,道:“张云简已经死了,韵儿和你们张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张家人犯了事尽管自己解决去,不要拉她下水!” 褚灵韵的心里砰砰直跳。 她这一生都一直自认为聪明绝顶,这一次才真正感觉到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威胁,也终于开始领会了一句话的含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之前布局,本来是用来制造把柄控制张云翼的,才一天的功夫不到,这恶果现在却是要落到她自己的头上来了。 她知道,如果她不出门帮忙,张云翼狗急跳墙一定会把她的事情抖出来的,到时候她身败名裂是一定的,保不准还要被皇帝秘密赐死来遮丑。 “母妃!”定了定神,她焦急的看了郑氏一眼,郑氏是护着她的,可褚易民现在还在气头上,却是劝不得的,最后是在无计可施,她便是一咬牙跪在了张云翼夫妻身边,正色道,“郡马虽然不幸身亡,但是无论怎么说我也还是张家妇,张家的罪责,我愿意和他们一起承担。” “你这孩子,犯的什么傻!”郑氏一急,险些一记耳光甩过去。 褚易民却是对她失望透顶,腮边肌肉抖了抖,干脆一咬牙别过脸去。 张云翼是想让她出面求情的,没想到她却只求了与他们同罪,一起贬为庶人。 这个结果—— 可不是他想要的! 皇帝的目的达到,并不在意这些微末细节,自案后起身便要离开。 张云翼见状,终于是被逼急了,目光一愣,带一抹玉石俱焚的冷涩狠狠的看向褚易民道,“南河王爷,您做事可不要太绝,咱们两家到底也是亲家,逼死我我们,你也未必就有好处吧!” 褚易民几时会把张家看在眼里?何况现在他连褚灵韵这个女儿也早就不想要了,只当是没听见他的话,冷着脸就要陪皇帝往外走。 张云翼见状,心里的火气终于瞬间沸腾到了顶点,他突然阴测测的笑了一声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