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承认,可他对褚琪晖和褚琪枫却是一视同仁的,不,或者更确切的说在他的心里其实还的颇为偏帮长子的,可偏偏是褚琪晖自己不争气,最后他们却还要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父亲的身上。 这些话若真要让褚易安听到,只怕他再硬的心肠也难免是要伤的了,这一刻褚浔阳倒是庆幸她那天没让褚月瑶闹到后宅去。 褚月瑶听了她一番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如今她凄惨至此,自然不肯承认自己是自作自受,当即就是脖子一梗冷声道:“你还说他不是偏心,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他都不闻不问,你还敢说他不是偏心?” 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突然就控制不住脾气,尖叫着嚎啕起来,发了疯一样的抓起身边碎了一半的花瓶又狠狠的砸了出去,然后一把抓过手边一块碎瓷就要往腕上划:“他不管我是吧?那好,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死在这里,他的名声好保不保的住!” 褚浔阳见状也不去拦她,反而一派轻松的笑了笑道:“你想死尽管去就好,不过我要是你肯定是会不惜一切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的,郑家现在无人主持中馈,你早死一天刚好是给后来人挪位子,想必周文康也会感激你的!” 郑铎已到中年,虽然林氏也犯了错,但是要他休妻再娶一定会被人诟病议论,所以郑家缺一个当家主母,自然最好是熬死了褚月瑶再让周文康重娶一房的。 进了这个院子看到褚月瑶现在的这个模样褚浔阳心里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这郑老夫人果然是个人精。 褚月瑶对周文康是真的有情,说到自己死后周文康必定迎娶新人的话褚月瑶就是脑子一胀,已经划到皮肤上的碎瓷片再也割不下去了。 自己死了,还不是要让那个忘恩负义的周文康去风流快活? 想着自己被关了三天平时对她恩爱有加的夫君看都不曾过来看她一眼,褚月瑶的心里就跟着堵了一口火气,脸色又愤恨狰狞了起来。 褚浔阳把该说的话说完也就不再理她,拍了拍裙子转身出门。 大门口胡妈妈正伸长了脖子试图听里面的动静,但是这院子太大,哪怕是褚月瑶歇斯底里的吼叫声都难以跨过整个院子传到耳朵里。 听到褚浔阳主仆出来的脚步声,胡妈妈的神色一敛,赶紧往旁边退开,做成四下观望的样子。 “郡主出来了?”褚浔阳从门内出来,她就迎上来。 “嗯!”褚浔阳含笑点头,“和大姐说了两句话,她的确是疯癫的厉害,难为你们国公府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千万要照顾好她。” “这是自然。”胡妈妈赶紧附和。 褚浔阳笑笑,一抬手青萝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褚浔阳捏在手里顿了顿,然后交到胡妈妈手里,“这个麻烦胡妈妈替本宫转交郑老夫人,是我前两天整理大哥遗物的时候发现的。” 涉及到褚琪晖胡妈妈就是心头一跳,脸上表情也瞬间有些挂不住,仿佛是那信封烧手一样,讷讷道:“是!老奴一定转交!” “那我就先走了!”褚浔阳略一点头,举步往外走。 胡妈妈亲自送她到门口,目送看她的马车离开才急匆匆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褚浔阳从郑家出来,坐到马车上青萝才道:“郡主不觉得大郡主早一日没了咱们后早一日清净么?” 褚浔阳看她一眼,却是怅惘的靠在了车厢壁上道:“眼下的风声紧,还是不宜再起事端了,那郑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就让她再苟延残喘的多留几天吧,她已经不可能再翻出任何的风浪来了。” 青萝见她自由主意也就没再多言。 马车并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绕路去了望江楼。 大概是因为没见血也没几个人亲见,所以苏皖的事倒是没有给望江楼的生意造成多大的影响,过了十五这里就又宾客满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