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一案!”定了定神,姚广泰道:“郡主你说你去京兆府衙门是为报案,此事谁能证明?” “众目睽睽,本宫进了京兆府的衙门,姚大人你不是也知道吗?还需要什么证明?如果不是为了报案,难不成本宫还是为着去公堂上喝茶的?”褚浔阳反问。 “郡主,请您不要巧言狡辩,您是进了京兆府衙门不假,可是谁能证明您去找顾大人是为了请他出面帮忙寻找您的婢女而不是为了别的事?”姚广泰冷冷一笑,面容讥诮,“现在有杜大捕头当面指证你私自提审犯人还挟私报复和顾大人起了冲突,你可承认?” “本宫不认!”褚浔阳答的干脆,面色平静的直视他,“本宫和顾大人素无交集,又何来挟私报复一说?” 杜长明死咬着牙关,因为隐忍的厉害,太阳穴都隐约可见跳动。 顾长风对他有提携知遇之恩,他虽然是为顾长风的死心生愤怒,但是之前褚浔阳抖露出来的顾长风的那些底细毕竟也不光彩,更有可能让顾长风获罪,死后名声不保。 他的迟疑褚浔阳看在眼里,不过冷然一笑,“姚大人,本宫的话说的够明白了吗?连动机都不成立,现在就凭你这里连容貌都无从分辨的一具女尸就要硬栽本宫一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你今天若不能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宫这便即刻进宫,请皇祖父做主还我一个公道!你当是知道,这一晚上的牢狱之灾,本宫是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受了的!” 褚浔阳这样咄咄逼人,又搬出了皇帝做靠山,姚广泰的额上隐隐有些汗湿,强作镇定的一拍惊堂木,对杜长明道:“杜长明,昨夜你来报案的时候不是声称浔阳郡主和顾大人之间起了冲突,有明确的杀人动机吗?还不如实禀来?” 杜长明骑虎难下,还是死咬着牙关犹豫不决。 褚易安的目光淡淡扫过,轻哂一声,“公堂之上,你有话直说,不得隐瞒!” 杜长明斟酌再三,终于才下了决心一样道:“昨天浔阳郡主去衙门的确是提过她婢女失踪的事,但却不是为着报案的,强行提审长顺王府的两名侍卫还动用私刑,说是——说是怀疑她婢女失踪一事和长顺王府有关。当时我家大人不同意动私刑,双方就起了冲突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已经兜不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顾长风身后的名声,尽量不要把他忤逆圣意一事抖出来。 其实这杜长明也不算傻,到了这会儿已经完全明白了,褚浔阳会纡尊降贵和他们这一众小喽啰在公堂上唇枪舌剑的打官司,这样步步紧逼的最终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借他的口把长顺王府抖出来。 长顺王府几个字一抛出来,满堂都是抽气声。 姚广泰的心口颤了颤,面色迟疑的看向褚易安,“殿下,您看这——” “本宫今日过来只是旁听的,姚大人不必顾虑本宫,照你的方式处理就是。”褚易安道,却完全是个甩手掌柜的作风。 长顺王府的地位毕竟非同一般,姚广泰正在斟酌着拿主意的时候,不想褚浔阳却是急了,怒声道:“姚大人,你要审的是顾大人被刺一案,至于本宫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就算是如杜大捕头所言本宫和顾大人之间是闹了点不愉快,你觉得本宫会因为芝麻绿豆大点事儿就去和顾大人过不去吗?” “郡主,卑职只是就事论事。”杜长明道,神色凛然不卑不亢,却明显因为顾长风的死而带了几分愤懑。 褚易安坐在案后只是神色平静的默然品茶,并没有半点插手的意思,由着堂上辩驳争论。 姚广泰几次拿眼角的余光去观察他的反应,却越是见他这样一副泰然处之的姿态就越是心里焦躁。 双方争执不下,青萝的身份又有疑点,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定论,尤其还是当着褚易安等人的面。 姚广泰思虑再三也没敢深入追究,只道:“诸位殿下,此时既然是涉及到了长顺王府,下官以为是不是该禀报了皇上,请求圣意定夺?” 褚易安漠然的垂眸饮茶—— 皇帝要他避嫌,所有人都知道。 其他人也因为事情牵扯到长顺王府而不想趟浑水,也都神色各异的一时没有表态。 姚广泰急的额上冷汗直冒,一咬牙对衙役道:“你马上进宫求见陛下,将此事禀明,然后让人去请苏世子过来走一趟!” “是,大人!”衙役领命去了。 堂上一片寂静,整整大半个时辰所有人都是一语不发。 苏霖走进来的时候带了满面的怒气,先是按耐着脾气对在座的褚易安等人行了礼,随后看向褚浔阳的时候脸上表情就是森凉一片。 褚浔阳坦然迎上他的视线。 两个人,四目相对,各自眼中都带了明显的敌意,一触即发。 姚广泰的心里不安,犹豫着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有内侍嗓音尖锐的唱到声,“皇上驾到!” 苏霖刚到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