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郑嫣?”褚浔阳抿抿唇,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就浮现一抹笑意,饶有兴致道:“就是这几天外面盛传,郑家要嫁进南河王府的那位嫡女吗?” “一些闲人的无稽之谈,听听也就罢了!”延陵君一笑,低头往她仍是有些发凉的指尖上喝了两口气,然后才道:“从头到尾南河王府都没有正面回应过此事,两家若是真有此意,根本也犯不着这样藏着掖着吧?” “郑家在朝中虽然有些影响力,但手上实权毕竟是已经被陛下收回去了,严格说来,能够利用扩展的空间的确不大。”褚浔阳深有同感的点头,想着又不禁怅惘的叹了口气,“那你说这样的消息会是谁放出去的?” “你说呢?”延陵君莞尔,却是不答反问。 褚浔阳抿抿唇,也是但笑不语,思绪却飘的有点远。 现在南河王府正处于困境,就算平国公府的势力有限,若能牢牢掌握在手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按照褚琪炎的性格,他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只是以褚浔阳对他的了解,那人的心可大着呢,区区一个郑家,还真就未必值得他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是去将就。 把发散思维重新拉回来,褚浔阳从延陵君那里抽回手来,取过桌上杯盏给他倒了杯茶,这才正色道:“罗家损失了一位前途远大的公子,就算郑嫣有心谋划,就凭她的一己之力也做不来这样大手笔的局,你那里可有消息?她最近——可是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你跟那些小姐们的圈子里交际的少,可能不知道——”延陵君笑笑,略带了几分神秘,“这位郑小姐和罗家的三小姐是手帕交,据说两人自幼就交往甚密,十分合得来。” 褚浔阳提着茶壶的手愣在半空。 眼见着杯中茶水要溢出来,延陵君忙是抬手将那茶壶接了,道:“前段时间罗家治丧,郑嫣是登过门的。” “所以呢?”褚浔阳有些不可置信的冷笑出声,“这便是里应外合了?” 用罗家大房的子嗣做饵,彻底计划罗、霍两家的矛盾,事情一旦演变出来,后果谁都难以预料。 “恐怕还不止这样,”延陵君眸色深远的悠然叹了口气,然后才又垂眸看向她道,“罗予琯是和霍家有仇,可是郑家没有,众所周知,你和那霍小姐交好,这事儿真要推演起来——其实还是很值得推敲的。” 他说着,便就真是十分闲适的轻叩起桌面来。 褚浔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没心情和你在这绕圈子,你知道什么就都一次说了吧!” “呵——”延陵君笑着,将她拢在怀里抱了,下巴抵在她肩窝蹭了蹭。 褚浔阳推开他的脑袋,仰头去看他的脸,催促道:“说话啊!” “其实——”延陵君开口,也还是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紧不慢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这段时间郑嫣特意去白云庵烧了两次香。” 褚浔阳吐出一口气,终是了然,“原来如此!” 林氏受了褚月瑶的连累而落难,郑嫣要把这笔账算在她褚浔阳的头上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是经褚灵韵之手替她出谋划策的制定了这样一宗计划来试图拉她下水的话—— 那事情就有待推敲了。 对方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替郑嫣出气那么简单,绝对是还有别的更深层的盘算。 褚浔阳的面色不觉得冷了下来。 延陵君抬手蹭了蹭她的面颊,问道:“康郡王留着她倒是要做什么?你不知道?” 上一回褚灵韵就该死了,可偏偏是在最后关头又被褚琪枫给拉了回来。 “我没问。”褚浔阳随口回道,想了一下,就从他怀里爬出来,推开了旁边的窗子唤了声:“远山!” “郡主!”朱远山赶忙打马追上来两步。 “你马上替我去办件事!”褚浔阳道,想了一下,“张家的人现在还在京城吗?” “嗯?”朱远山愣了一下,随后才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