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笑道:“罗世子,这么巧?” 午后的阳光炫目,那少女的衣袖的金丝绲边上折射出柔和的光线,她手里握了马鞭,更衬得五指白皙粉嫩,有种说出的美好感觉。 而褚浔阳的声音他也是记得的,闻言突然心头一颤,抬眸,果然就对上那少年璀璨含笑的一双眼。 “浔阳郡主!”罗腾颔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眼底的光彩异常明亮。 褚浔阳莞尔,耸了耸肩,道:“这里不是回罗国公府的路吧?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罗腾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跟着自己从宫门口过来的,所以她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 眼见着香草雇佣的马车已经逐渐离了视线,罗腾虽然心里有些急躁,却也没拂她的意,反而干脆换了副心情,调侃道:“大概——就是为了和郡主在这里遇上的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而褚浔阳也一向都乐于和聪明人交涉,闻言也不觉得有它,跟着扬眉一笑。 微笑,几乎是西越所有达官显贵家中的贵女所要掌握的礼节,但是那些女子温婉,缓缓笑来能如褚浔阳这般明媚又大方的却是没有的。 罗腾看着,突然就是心情大好,想了想道:“郡主这会儿是要回东宫吗?” “嗯!”褚浔阳点头。 “我回家刚要也要从那附近过,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如我请郡主喝杯茶吧?”罗腾道。 不能说是多热情的邀请,不过因为自己坏了他的事,褚浔阳心里有愧,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世子盛情相邀,本宫也不能不赏脸,前面就有家茶楼的碧螺春堪称一绝,一起过去尝尝吧!” 罗腾的心里的确对此有些期待,不过开口想邀的时候也是做好了她会拒绝的准备,见她痛快的应了反而十分意外,心里却是莫名雀跃着又是一喜,两人先后打马穿过街巷往前行去。 褚浔阳的性子与许多人都不同,坦诚又磊落。 罗腾自觉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压力,既然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了,于是也就主动的开口道:“郡主,恕我冒昧,你既然拦我的路,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理由?” “一个丫头而已,哪里值得你堂堂罗国公的世子去亲自盯梢的?”褚浔阳耸耸肩,半玩笑的耸了耸肩,继而又有几分正色道:“世子不放心的是您府里的事,外面别人家的事还是放手的好,有时候只看戏可比参与其中费时费力要轻松愉快的多。” 罗腾暗暗提了口气,难免诧异的抬眸看向她—— 这个浔阳郡主,是不是太直白了些? “郡主好像对我们罗家的事知道的不少?”定了定神,罗腾问道。 “算不上!”褚浔阳笑笑,只是看着前面的路,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缓缓笑道:“只是我的为人比较小气,有人犯到我的头上来了就容易小心眼儿。” 罗腾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就又忍不住朗声笑了出来。 为了保全罗皇后死后的体面,皇帝对她十分之宽容,不仅没将方氏的事情公开,就连她试图操纵褚浔阳的婚事一事也抹掉了。 不过罗腾作为罗国公府的继承人,此事他却是知道的。 不只是因为他和罗翔不对付的缘故,反正就是有一种十分鲜明的感觉,罗翔那人连褚浔阳的的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罗二夫人母子也算是异想天开了,居然敢打这样的主意,哪怕只是想想也都觉得滑稽。 而这浔阳郡主这般率真的性子,也的确是可爱的紧。 罗腾很健谈,又温文大方,再加上褚浔阳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差,两人倒也算是相谈正欢。 一路上说说笑笑,并不见隔阂。 出了巷子,又往前走了一阵,褚浔阳就抬手用马鞭指了指斜街角斜对面的一处招牌道:“就是那一家了!” 罗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要说话,后面却听有人声音清脆的大声道:“郡主!” 褚浔阳回头,就见做药童打扮的深蓝正奔过来。 “深蓝?”褚浔阳颇为意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