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状况也清楚,既然他们主仆都是一个态度,我又何必戳破这层窗户纸?到时候反而是自己难做人!” 陈赓年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在侍奉君上一时上心里却是十分亮堂,该威风的时候威风,该装傻的时候装傻,皇帝一直没有对延陵君说什么,必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知道陈赓年一定会提醒他。 并且—— 皇帝的身体这个样子,就算不是延陵君,他也得另外再启用一名心腹的太医替他看诊,新提携起来的人手他也不能保证对方的忠诚度,还不如就这样用了延陵君了。 大家相安无事,也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褚浔阳收摄心神,深吸一口气,“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嗯!”延陵君点头,这才低头啄了下她的唇,“记得,你说的,明天找我!” “嗯!”褚浔阳点了头。 延陵君这才松开她,整理好衣袍转身上马。 褚浔阳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开,这才有些心不在焉的过去敲门。 * 次日,延陵君照常去宫里给皇帝请平安脉。 皇帝的气色好了很多,但却是一眼能叫人看出那气色好的十分不正常。 延陵君也没说什么,请了脉,留了药方下来就告辞出来。 这一次他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李瑞祥送他到殿外时候叫住了他。 “李总管,能和你单独说两句话吗?” 李瑞祥的眉头皱了一下,也是想到了他迟早会问,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殿里,就点头,两人移步到了旁边偏僻一点的回廊上。 “前些天我不在,陛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延陵君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张太医留下的脉案我看过了,和——陛下的脉象并不相符!” 李瑞祥的脸色有些沉郁,看着他,似乎还有顾虑。 延陵君却是坦然与他对视—— 他这就是在套李瑞祥的话,语气等到对方主动来警告他,只能是他先发制人,把这边的底细套出来—— 诚如他料定的那样,皇帝这会儿还需要他帮着遮掩此事,李瑞祥必定会对他透底的。 诚然,因为陈赓年在皇帝这里所得的信任度非比寻常,李瑞祥对皇帝选定的延陵君也少了些许防备,叹了口气,才是面色平静道:“延陵大人想必已经看出来了,陛下并不是普通的风寒,之前张太医诊断,说是他年纪大了,肺脏受了极大的损伤,并且没有了治愈的可能,只能调理着,暂时缓一缓。” 果然,张太医也是没有对皇帝说明他中毒的实情的。 延陵君的心里微微一笑,面上却是不显,只道:“可是我看陛下的脉象,他最近似乎是在服食丹石之物压制病情吧?这样的话——” “这是陛下自己的意思。”李瑞祥苦笑了一下,再看向延陵君的时候,那神色之间却明显带了几分警告的意思,“既然陛下信任延陵大人,大人也只管配合着就好,他那里——” 他说着,也是无奈,顿了一下,“咱家会再找机会劝劝他的!” “好!”延陵君点头,“既然大总管心里有数,那下官也就放心了,我不会多事,先走一步!” 有人收买了张太医,给了皇帝假的提示,皇帝为了掩饰自己身体已经垮掉的事实,所以杀人灭口。 整个事件的脉络已经大致清晰。 可是—— 那个幕后操纵一切的人是睡?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这京城之地,似乎在逐渐于暗中卷起了一层可怕的风暴。 ------题外话------ 皇帝这是自己作死啊作死,来交月票,么么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