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太医都难望其项背,生产而已,她却为此殒命,而且当时师公都已经赶了过去,最后也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治而亡。呵——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说到最后,延陵君就又忍不住的凤笑出声,眸子里水光浮动,森凉冷厉的可怕。 他生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要提及母子感情,几乎是无从说起的,可是这么多年他的亲眼见证了自己父亲的沉默和痛苦。 曾经一度,镇国公世子荣显扬也是一个站在云端的人物,文物双科状元,十六岁入仕,二十岁已经官拜副将,战功卓著显赫一时。 可就是在他人生的巅峰时刻,他却自甘隐退,被招赘做了阳羡公主的驸马。 因为国法不容,历来驸马都只能被授予虚职。 荣显扬这个人也算是个传奇,褚浔阳对他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对她的生平也还是知道一些。 这世上男子,有几个人是全无野心,可以随手抛开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功业,从此隐没在一个女子的光环之下来生活的? 可是荣显扬做到了! 而且还是在他混的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刻。 想来那时候他一定是深爱阳羡公主的,而且是很爱很爱! 否则,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了。 可是最后—— 他们成亲也不过四载,阳羡公主就已经香消玉殒,从此天人两隔。 这样的故事,太沉重,伸手拦住延陵君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喃喃道:“你父亲他——一定很爱很爱你母亲的吧!” 延陵君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他才拉开褚浔阳的手臂,直视她的眼睛正色道:“芯宝,生在帝王家,是我母亲的无奈,而没能护她的周全却是我父亲心里存留了一世的伤口。可是我这一生,不想经历同样的遗憾。就算你说我自私也好,除非你永远都完好无损的在我身边,否则——我没有我父亲那样的隐忍和理智,我真的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或者死,或者送别人去死! 无论是哪一种,都将注定了会代价惨重。 当你把一个人存放于心里,完全融入了血液里,再要抽离出去的时候,或许就只能以山海颠覆来埋葬了这一切才能完全的解脱。 说话间,他的眼中有激烈的情感涌动,澎湃的近乎要将人吞噬掉一般。 褚浔阳倾身去吻他的眼睑,将他眼中充斥的情感驱散,一边语气朦胧的轻声道:“我又没有怎么样,做什么要说的这样严重,总之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保重自己,不再叫你操心了,好不好?” 她这般温顺体贴的语气到像是在哄孩子。 延陵君自喉间轻轻的叹息一声,身子往后让了让,重新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手指描摹,划过她五官的轮廓,“我宁肯一直替你操心,也不想你背着我私底下再去做什么。” 他太了解她,就算如今他在她心里也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也不能完全取代她父亲兄长的地位。 很多事的事,最后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这件事,褚浔阳也不否认。 可是这样的话题再继续下去只怕又要没完没了。 为了逃避他的视线,褚浔阳就微垂了眼睛,目光不经意的微微一瞥,这才想起来对方之前正在泡药浴,这会儿一丝不挂,她的眼睛一扫,恰是瞧见他胸前两点朱红。 心里觉得新奇,褚浔阳便就好奇的弹出食指是试着戳了戳。 延陵君始料未及她会突然来这一手,一口气上不来,顶在胸口,紧跟着就有剧烈的咳嗽起来。 褚浔阳见状,心里顿时一慌,赶忙给他抚着胸口顺气。 男子的身上的肌肉紧实,触手的感觉滑腻又富有弹性,虽然不是什么猥琐的举动,可问题就出在延陵君此时没穿衣服,胸口被她的手心揉搓着,想要不想歪了都难,尴尬之余忙是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开。 “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来!”勉强压制住咳嗽声,延陵君沉声命令道。 他竭力的保持镇定,面色却是不自在的涨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