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褚浔阳回头,冷然的一勾唇角,“我走了,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少一个人处处和你作对,你应该高兴才对。” 褚浔阳这说的是实话,褚琪炎自然心领神会。 留着这个丫头在京城,摆在他面前的障碍和麻烦就要凭空多出许多来。 按理说来,褚浔阳这一走,他应该如释重负的。 可是莫名的,心里却不想要接受她这样突然的转身。 她走那么洒脱决绝,不仅抛开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就连往常最亲近的父亲和兄长都可以不要。 看似决绝而冷情,其实—— 也不过就是因为她已经有了更好的去处了吧。 只要想到这一点,褚琪炎的心里就是莫名恼怒。 “你要走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想干涉你,但有些话还是要先说清楚的好。”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褚琪炎道。 他打马款步往前走了两步,以手中马鞭遥遥一指李瑞祥,“你可以走,但是这个人,必须要留下。” 褚浔阳顺着他手指的房型回头看了眼,然后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的摇了摇头。 她不动声色的往旁侧挪了一步,将李瑞祥挡在径自的身后,然后才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也犯不着到我的面前来装傻,今天我就是要带他一起走,否则的话,也就犯不着大费周章的和你周旋了。” “原因呢?”褚琪炎道,还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的事,不需要和你交代,而至于你——你想要用什么理由对世人解释,也都随意就好。”褚浔阳道,全然不为所动。 说话间她略一抬下巴,指了指旁边因为侍卫不敢随便碰触还倒在草地上的郑氏道:“南河王妃我还给你了,你也不用再穷追猛打的跟着我了,你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高褚琪炎反应,她就转身扶了李瑞祥的一只胳膊往前走去。 褚琪炎在后面看着,浓眉深锁,面目清冷,道:“你可是想好了,今天你这一步一旦走出去,我就再不会给你留下回头路了,太子和褚琪枫那里,你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或是如褚浔阳之前要求的那样,他对外公布李瑞祥的死讯,而自此不知所踪的浔阳郡主,也只能是跟着遭遇不测了。 再也或者,他就直言是李瑞祥借助褚浔阳之便逃脱了,此后被朝廷通缉,颠沛流离,她也不会再有回头的可能。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对于自小被褚易安捧在掌心里,金尊玉贵长大的褚浔阳来说都可谓一场劫难。 何况—— 她真就那么舍得?半点也不顾及褚易安和褚琪枫了吗? 褚浔阳也知道和他之间大马虎眼没用,心中略一权衡,她就又止了步子,扭头看向了褚琪炎道:“淳于兰幽呢?已经被你杀了?” 褚琪炎倒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起那个女人,不免愣了一下,目光探寻道,“不是我,是你东宫的人做的!” 褚浔阳早知如此的耸耸肩,笑的漫不经心,反问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的笑容十分的随意自在,仿佛在谈论的不过是一件最为平常的小事罢了。 褚琪炎却是下意思的屏住呼吸,就连神色之间也带了几分戒备。 “明知道京城之内近期要生乱,可是我父亲这一次领旨前往北疆公干的时候却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带我一起走,现在——你明白了吗?”褚浔阳又道。 褚琪炎那整张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也下意识的瞪大。 这件事是他的疏忽,之前不曾考虑过的,此时被褚浔阳提起,才是如梦初醒—— 褚易安奉命出京,就算要留下褚琪枫来控制局面,但是以他惯常疼爱褚浔阳的心,十有*是将她带离这是非之所的。 可是那一夜他走的匆忙,却好像是领旨进宫之后就一直在衙门呆到了启程,连家都没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