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杀,即使不至于癫狂,也该义愤填膺的筹谋报复吧? 反正不管怎样,都不该是苏逸这样的。 “问那么多干嘛?殿下说不叫你提,以后当是没这回事就是。”映紫不悦的瞪她一眼,却是拒绝多言。 适容死后,苏逸就再绝口不提。 在外人看来,他这举动的确是反常,可若不是用情至深,已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他当是也不至于如此。 他不提,不是因为将此事看淡,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被伤的太深,所以才更要将这道伤口给遮掩起来,假装是放弃了有关那女人的一切,只是因为—— 往事历历,连回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有一种男人,便是如此吧,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已经懦弱到了极致,可是在人前却要伪装情绪,倔强的维持自己原来的模样。 这是一道暗伤,谁都不该去碰。 * 褚浔阳到大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一干的文官被蒋六带人扔出去之后,本来是想要走的,但是因为褚琪炎的人突然到了,将巷子给堵了,不得已,也只能滞留。 而那些被五花大绑的武将,则是个个颜面无光,黑着脸使劲低头回避周遭的视线。 褚琪炎高坐在马背上,还是往常的那一副模样,正低头把玩手里马鞭,似乎并不打算进门的。 褚浔阳跨过门槛,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南河王世子也来了?”褚浔阳当先开口。 褚琪炎好像本来正在低头想事情,闻言才骤然抬头,看到那少女立在台阶上高傲又不可一世的面孔。 不过才越狱的功夫没见,这一刻再见到她的时候,却是莫名的心头一悸,心跳突然瞬间乱了节奏。 褚琪炎的目光微微一闪,立刻将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下,只微笑道:“你这里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什么?才听说你回京了,怎么这就大动干戈了?” “家务事,你要问,回头自己去大理寺问好了,没事别在我的门口挡着,我还有正事要办。”褚浔阳不冷不热的回道。 旁边的姚大学士本来还想要向褚琪炎求救,但是看褚浔阳说话的语气这样冲,到底也没敢顶风作案,只能是闭了嘴,静观其变。 “呵——”褚琪炎笑了笑,似乎也并没有打算管闲事,只玩味着勾了勾唇角道:“我过来,自然是有事的。浔阳你即使的刚刚回京,但是有些消息你也应该是听到了的。陛下在北疆遇刺,情况不明,我怎么听有流言说是太子所为?” 这样的大事,他居然这就当面说出来了? 分明就是当面寻衅的。 这是—— 要当众撕破脸了吗? 褚琪炎的面色平静,只是看着褚浔阳,不徐不缓道:“事关重大,还是叫琪枫出来,当面澄清吧!” ☆、第070章 我不想和你同归于尽! 别人或许都还揣着试探的心思,可他—— 却分明就是笃定了褚琪枫已经不在京城。 在场的文武官员,因为刚被褚浔阳打了脸,明着虽然不敢有怨言,这会儿便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无稽之谈,有什么好澄清的?现在若我哥真的站出来说些什么,只怕又有人要说他是欲盖弥彰了吧?”褚浔阳道,站在台阶上,只居高临下的环视众人一眼,“流言止于智者,希望在场的诸位大人都能明白,而且——更好把握好你们为人臣子的本分。” 说着,她便是挑眉看向了褚琪炎,“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一让了?” 褚琪炎自是不肯罢休的,唇角略带了一点淡薄的笑容,定定的望着她。 褚浔阳知道他是有意为难,却无心再和他多做纠缠,只环视了一眼在场众人道:“既然你们今天刚好登门,那本宫就刚好顺便知会你们一声,最近这半月之内,众位大人无需早朝进宫了,只各司其职的去衙门当差就好。” 这些朝臣本就是有备而来,此刻闻言,立刻就抖擞了精神,紧张戒备,试探道:“殿下说要罢朝半月?不知道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 真是明知故问。 褚浔阳负手站在台阶上,眼神俾睨,冷冷道:“因为我父皇遇刺,哥哥心中挂念,所以今天一早就已经带着太医赶赴北疆探望了,他的归期未定,一个来回,少说耗时也在半月之数,自然就不需要各位大人在上朝去枯等了。” “什么?太子殿下去了北疆?”虽然是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当面得到承认,毕竟还是两回事,人群之中顿时爆发出一片的议论声。 褚琪炎冷眼看着,忽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哦?琪枫已经不在京城了吗?他的动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