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神色却莫名带了几分尴尬和闪烁。 褚浔阳见状,就知道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棘手,直接就道:“我从这后面过去,看几眼就走,回头你和哥哥直说就是!” 说完,也不等蒋六答应,直接就进了后堂。 因为那厅中闹的着实有些不像话,蒋六本来心里有顾忌,但是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所以也没拦,由着她去了,只摆摆手,对把守的侍卫道:“做你们的事情去吧!” 上头有蒋六担着,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多事,按部就班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褚浔阳穿过后堂,从后面的门帘后头看过去。 彼时那厅中十来个人,首位上坐着褚琪枫,下面一侧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个官员,另一边的两人则是南华使团里的官员。 而大厅的当中,也分散着跪了几个人。 褚浔阳过去的时候,正听见姚广泰和南华的一位礼部刘侍郎在气急败坏的大声争辩。 “这驿馆之内,在后院服侍和负责饮食起居的都是你们自己带来的人,我们人只负责外围警戒,现在葛尚书的饮食里头出了问题,你们不从自己人身上找原因,却一味的推卸责任,要我们给说法,这是什么道理?”姚广泰扯着嗓子,满面通红的冷声讽刺。 “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你西越的帝京,我们尚书大人是在你们这天子脚下的京城里头出了事,作为东道主,下官要跟太子殿下要一个说法,也不为过吧,何况……”那刘侍郎也不甘示弱,针锋相对的据理力争。 褚浔阳只听到一半,旁边青萝的眉头已经皱的死紧,狐疑道:“这人怎么会——” 她的话只到一半,具体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就算葛翔死于非命,可是在正式定案之前—— 这人的态度,的确是有些过激了。 更别说,他此时面对的还是一国储君的褚琪枫。 褚浔阳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的不同寻常,正要回头叫人去传蒋六过来,回头,却见蒋六已经自觉的跟了来。 “怎么回事?”褚浔阳问道,一边又将门帘撩开一角,去看那厅中情况。 “二更过后,葛尚书突然开始嚷着腹痛,完全起不来床,大夫还没请到,就口鼻流血,一命呜呼了。”蒋六冷着脸站在身后,例行公事的解释,说着,又补充,“是中毒。” “投毒者呢?没找到?”褚浔阳一面观察那厅中各人的表情,一边随口问道。 蒋六的神色尴尬,过了一会儿,方才苦涩说道:“他身边的人发现他中毒之后,立刻就去查了,结果在下午那会儿他和太子殿下会面时候喝茶所用的茶碗上面发现了残存的毒药。” “嗯?”褚浔阳是听到这里才猛然察觉了重点。 她的呼吸一窒,扭头看向了蒋六。 蒋六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也是觉得无稽之谈的嘲讽道:“前后都隔了将近三个时辰了,如果不是有人有意为之的留下线索,就算真是那时候茶具上出了问题,也早该被清洗干净,毁尸灭迹了。很明显,就是有人居心不良,设局构陷的。不过南华的那位副使却是不依不饶,就咬死了这个证据,说是殿下要对他们不利。”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褚浔阳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哥哥怎么说?” “这里的厨房和他们所有的吃食都是他们自己人在打理的,自然是他们自己人当中出了内鬼。”蒋六道,想起今天这件事的始末,就越发觉得气闷,“但是那位副使却就是死不松口,一意孤行的要马上离京,返回南华去向南华皇帝禀报此事。” 褚浔阳听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怕死就直说,何必要找这样拙劣的借口?” 这件事,不可能是褚琪枫做的,甚至于一目了然,和他们西越皇室是半点关系也扯不上的,就算他们要找茬和南华人翻脸开战,也绝对不会动对方的使臣,因为这样,就是露了脊梁骨给人戳,完全不占理的。这种情况下再起战事,岂不是要逼着天下臣民造反吗? 南华的那位刘侍郎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