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将你这驿馆里的随从一一查问,能早一日找到毒害尚书大人的真凶,也许本宫就能考虑早些给你们解除禁足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甩袖走掉。 刘侍郎站在寒夜的冷风中,气的腮帮子抖动不止,但是很快的,整张脸就都被寒气冻僵,只剩下眼睛里蹭蹭的往外冒火。 这位西越太子,年少轻狂—— 当真是过分至极。 “大人,看来西越太子不是说笑的,您看这要怎么办?”同行的另一位官员从后面走上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真的要查吗?” “能出入后院的人里头,西越的那部分人手都已经被他们勒令待到刑部大牢去挨个审讯了,我们自然也是要查的。”刘侍郎道。 其实不管是从哪方面分析,内鬼是出在他们自己人里头的几率还是要大一些,毕竟前面已经出了一个红梅了。 虽然褚琪枫的作为很让人恼火,但现在还是希望崇明帝能采取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来处理此事,否则—— 他们这些人,就真的生死未卜了。 * 那厅中,褚琪枫等人一走,褚浔阳也就不再滞留,也带着自己人从后门悄然离开,直接回了东宫。 褚琪枫是先进宫去和褚易安交代了一遍才回的,彼时已经过了四更天,褚浔阳想着他还要早起上朝,也就没去找他。 兄妹两个见面,已经是次日中午。 褚琪枫遣走了要派去南华的信使,匆匆回府,才进了锦墨居,却闻到室内饭菜飘香,却是褚浔阳命人备好了午膳在等他。 “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再迟半个时辰,我就该叫人给你用食盒送进宫里去了。”褚浔阳笑道,却是犯懒坐在桌旁没动。 褚琪枫接下沾了雪花的大氅,随手扔给跟进来的蒋六,一边走到旁边的盆架前面去洗手,一边道:“昨天大半夜的跑出去,没着凉吧?” “没!我哪有那么娇弱的。”褚浔阳道,拿掉旁边炉子上砂锅的盖子给他盛饭,一边道:“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嗯!信使已经派出去了,应该半月左右,南华皇帝的回信就能到了。”褚琪枫道,拿帕子擦了手,走到桌旁坐下。 昨晚忙了整夜,早上又赶着上朝,这会儿他也早就是饥肠辘辘,在褚浔阳面前,也没顾忌,大快朵颐的就吃上了。 待到给他添了第二碗饭之后,褚浔阳才又开口,有些歉疚道:“最近这段时间,为了我的事,让你和父亲都跟着操心了。” “做什么说这些?”褚琪枫随意说道。 先垫了肚子,这会儿他就吃的慢条斯理了起来,刻意的没去看褚浔阳的脸,“说到底,我和父亲还能替你操心多久?而且——这也不全是你一个人的事,不用计较的太多,你安心就是。” “有父亲和哥哥在,我哪有什么不放心的?”褚浔阳道,把自己碟子里挑好了刺的鱼肉换到他面前,脸上笑容温和明艳。 褚琪枫夹了一筷子鱼肉入口,不知道为什么,爽滑细嫩的鱼肉吃在嘴里,却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明明舍不得她远嫁的,却还在口是心非的尽力周旋着在替她安排,这样的矛盾—— 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虽然心里一直都知道,他这样做没有错,而这也是他今生今世能够继续爱她宠她的唯一方式,可是每每夜深人静,扪心自问的时候,心里还是矛盾苦涩的厉害。 他一直埋头默默的用饭,即使眼底神色在这一个瞬间就复杂的转变了多次,对面的褚浔阳也不曾发现,反而是被外面北风撞在窗纸上带起的哗啦啦的声响惊动,筷子拄着饭碗,正瞧着那扇微微晃动的窗户眉头深锁的走神。 褚琪枫终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抬头的时候就恰是见到她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心里莫名苦涩,他却还是扯出一个温软的笑容来道:“吃饭吧,要凉了。” “哦!”褚浔阳回过神来,也给了他一个笑容。 后面为了缓和气氛,褚琪枫就故意避开了有关葛翔一事的话题,只和她说了些生活琐事。 待到吃完饭,坐下来喝茶的时候褚浔阳方才问道:“驿馆那边,南华人他们自己应该也有查证吧?还是没拿到凶手?” “暂时还没消息。”褚琪枫喝了口茶,唇角忽而牵起一个冷讽的弧度道:“反正这些都是做做样子,他那边拿到了人最好,拿不到——事情也照样得解决。” 褚浔阳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们现在坐在人前的这些,不管是限制南华使团的行动自由,还是八百里加急派人去给崇明帝禀报此事,等他的意见,都只是个形势。 关于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早就内定好了的。 褚浔阳捧着温热的茶碗在手,直接做了手炉用,抿着唇角想了想,突然道:“不过——哥哥你觉得这事儿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会是南华皇帝吗?” 先是刺杀褚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