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木尔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 “应该是那大夫初次去给她看病贵的时候就被她收买,把衣服换给她,叫她借着夜色混出来了。后来她去见了想见的人,然后又假装是大夫看诊,回了帐篷,把藏在她帐篷里的大夫给换出来了。”拓跋云姬道。 如果不是为了遮掩,她不能在重病情况下还不留一个人在场服侍。 阿木尔听着拓跋云姬的话,很是认真的整合了一遍来回的消息,最后就愤恨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怒声道:“怪不得那大夫也没有问题呢,我这就去拿他过来询问!” 阿木尔说着,就旋风一般要往外跑。 “站住!”拓跋云姬喝止他,苦笑了一声道:“你拿住了他来问又能怎样?你以为乌兰会告诉他自己去见了什么人吗?最后也只能证实她是混出了帐篷一趟,揪不出和她勾结的人,有什么用?” 只会是打草惊蛇而已。 阿木尔一时语塞,就沉默了下来。 拓跋云姬虽然没有拿住任何确切的证据也没有去考据过人证的证词,但是此刻心里已经笃定的知道,她所揣测的—— 就是真相! 乌兰这个女人,真是不可小觑的。 “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就当不知道吧,继续叫人盯着她的帐篷,不怕被她察觉,做戏一定要做足!”拓跋云姬道。 “是!”阿木尔领命。 既然知道这次的事并非只有白虎部落一个参合在内,那眼下的情况就更加紧急了,这个时候,必须要装傻充愣,等着拓跋淮安回来,否则—— 一旦让对方感知到她有所察觉,要狗急跳墙就惨了。 阿木尔走后,拓跋云姬还是睡意全无,撑着额头坐在灯下闭目养神。 她这样一动不动的做了将近半个时辰,直至自己浑身上下都麻木不堪,忽而苦涩的弯唇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 然后,她站起身来,推门站在了大门口。 天色已经破晓,只太阳还没升起,外面的空气透着丝丝冷意。 “公主,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她的婢女从隔壁听到动静,一边披衣,一面快步走了出来。 “我睡不着,让人准备马匹和弓箭,我还要进山狩猎。”拓跋云姬道,几步就匆匆下了台阶。 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的危机感很重,很怕等不到拓跋淮安回来那些人就要有大动作,到时候她一定难以抵挡。 而如果拓跋淮安那边已经发生了意外,那就算再拖延几天,最后她也还是逃不过一死。 她要自保,莫名其妙的第一个就想到了褚浔阳。 拓跋云姬行色匆匆,几步就奔到了院子门口,却在前脚出了院门的那一瞬间又止了步子。 “公主,我现在去吗?”她的婢女察觉她的神色有异,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别去!”拓跋云姬突然就慌了,一把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来。 她的神情慌乱,手下力道又很大,直掐的那婢女眼泪汪汪。 她自己却去安无所察,目光凌乱的又左右晃荡了一圈,喃喃道:“先别去,等等!等等!让我再想想!” 那语气十分的飘渺,迟疑不决。 她回到院子里,开始不安的来回踱步。 那婢女跟进来,在她身后盯了她许久,一直到差不多该用膳的时候才离开去准备早膳。 拓跋云姬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