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启实在是太特殊了,谁都知道他与皇位无缘,却偏偏有人连他都不肯放过,这样心狠手毒的人,崇明帝是真恨不能将其抽筋扒皮的。 陈皇后心里叫苦不迭,就只是哭,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不经意的目光一瞥,却见良妃不知何时也来了,正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显然也是被崇明帝盛怒之下的表情吓住了。 “皇上,您先消消气!”令文昌从殿外端了一杯参茶进来,递到他手里,语重心长的劝道:“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从来都是最慈祥和善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而且就算事情真的是和皇后娘娘有关,那她就更不会把贴身的物件交出去,这不是故意惹人怀疑吗?” 崇明帝冷着冷着脸,一直不肯松口,那眼神却是阴森又冷酷的,几乎完全不带任何的温度。 皇后和良妃看在眼里,两个人的心都是一凉到底—— 这么明显的破绽,崇明帝他和何须等到令文昌来提醒才能想的明白?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此事一定和皇后无关,但却故意利用了这个契机借题发挥,他这是要借故警告这两个女人—— 她们最近私底下的小动作都太多了。 现在他还肯用心来提醒,但是再有什么闪失,恐怕他就再不会容情了。 ☆、第019章 开诚布公 风启遇刺一事,崇明帝到底也是没拿陈皇后和良妃开刀,只听说是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事后陈皇后就直接卧床病下了,辗转了大半个月都没能下床,而良妃也是老实本分的窝在自己的寝宫,很少公开露面了。 “这是什么意思?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只这么不痛不痒的敲打一番就揭过了?”这日晚膳过后,褚浔阳和延陵君坐在灯下喝茶,“这有点儿不合他的作风,难不成真是那两个女人的作为?按理来说,他不该不追究的!” “这样看来,就应该不是了!”延陵君喝一口茶,他的目光却是落在外面苍茫一片的夜色中,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褚浔阳等了片刻,抬头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道:“其实除了那两个女人互掐,还有一种可能的吧?” 延陵君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能想到拿风启做引子来开刀的,本身那两个女人都要忌惮崇明帝,会虎口拔牙的可能性不大,反而被有心人士利用了这一次契机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这个所谓的有心人—— 不言而喻,也就只有风邑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现在他的手里应当是已经掐住了陈皇后的把柄和永定侯府的命脉了,这应该是针对风连晟的,不过风连晟也不是吃素的,他想要利用皇后做切入口将风连晟连根拔起,也不可能太容易。”延陵君说道,虽然从远处收回了视线,但那语气听上去却是极为散漫,还是显得心不在焉的。 他是极少会有这样心事重重的时候的。 褚浔阳心里疑惑,就起身走过去,手掌搭在他的肩上,皱眉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延陵君笑笑,抬头冲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将她的手拉过来,在掌中握了握,“就是还有一点儿事情想不通。” 褚浔阳的心思一转,立刻了然,“你是指的风启?” “是啊!”延陵君道,隐隐的叹息一声,“那天他的出现绝非巧合,如果说他是要以身作饵,引火去烧什么人的话,事后就不会息事宁人,直接将这整个事情给含糊过去。而且据我所知,这个人一直庸碌低调,对朝堂政局更是敬而远之,若是按照他以往的作风,这个多事之秋,绝不会留在京城的,更别提还主动的自惹麻烦。所以,那天的事,我是怎么也想不通他要那样做的理由的。” 那一天风启的作为的确是叫人理解不了,不只是延陵君,就是褚浔阳也百思不解。 “我也纳闷着呢!”褚浔阳抿唇思索了一下,心里有一个念头盘桓,思虑再三,还是正色问道:“他的病——” 延陵君一点就通,却是无奈摇头,“有些事,是伪装不来的,我虽然没有亲手诊过他的病,但两次接触下来,却也仔细的观察过,种种迹象显示——他真实的身体状况暂时虽不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凶险,但是陈年旧疾,也确实是不容乐观,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会要一发不可收拾。” 这话别人说来或许还不可信,但延陵君却是这方面的行家,只一眼就能将此事看的透彻。 风启的病不是装的,邪风入体,又盘踞多年,现在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这就是说,他确实是与皇位无缘了?”褚浔阳道,她对那人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但就目前看来,至少也不讨厌,这么一来,反而生出几分惋惜的情绪来。 延陵君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褚浔阳心不在焉的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斟酌道:“那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站到风连晟的阵营里去了?” 崇明帝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