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的开始往外冒火,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她就给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就将华思媛扇出去老远,砰的一声撞在角落里的桌子上,一套桌椅被撞的四分五裂。 华城不过一介文人出身,这一巴掌的爆发力惊人,同时更昭示了他此时愤怒到了极致的情绪。 “啊——”华思媛惨叫一声,摔在一堆碎木片中,只觉得满嘴的血腥味,脑子里嗡嗡作响,痛苦非常,缓了好半天,别说爬起来,居然连头都抬不起来。 “你这个孽障,对自己的姐姐都能下这样的毒手,我平时对你的教导都喂了狗了吗?”华城暴怒却压抑着嘶吼,眼中带着嗜血疯狂的愤怒。 华思媛七荤八素的缓缓抬眸看过来,被打的连哭都忘了,只畏惧又恐慌的看着他,颤抖道:“父亲——” “你别叫我!我不是你的父亲,也没有你这样歹毒不仁的女儿!”华城暴怒的打断她的话。 华思媛的眼泪是这个时候才滚了出来,哇的一声哭喊出来,“明明是她先设计陷害,是她对不起我的,我只是把她欠我的讨回来。父亲,我们都是你的女儿,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这样对我吗?” 以前因为冷氏的关系,相对而言,华城对她的宠爱要比对华思媛多的多,这样的巨大的落差,更加剧了华思媛心里的委屈。 华城听着她的控诉,脸上怒气却无半分消减的迹象,只持续的用一种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华思媛嚎哭了一阵,就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声音也没了,只敢小声的抽搐,缩成一团。 华城虽然想要直接掐死她,但是却不能当着崇明帝的面前动手,半晌,方才努力的克制住情绪,转身去问那大夫道:“悦儿她怎么样了?” “这——”那大夫战战兢兢,满面难色,“二小姐的身子受了损伤,即使能侥幸保住一条命,身子也肯定是无法再复原了,小的医术浅薄,请老爷恕罪!” 华城的心里顿时凉了一截,刚刚才勉强压下去的怒火眼见着就要再窜起来,他用力的捏着拳头,才勉强的叫自己没有当场再次爆发。 其实就连院子里跪着的华益青都分外震惊—— 华城对华思悦的态度怎么会突然转变成这样? 华城的样子看上去失魂落魄,再没吭声。 而事实上令文昌去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很快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风启自然是没有露面的,他带回来的是几个粗布包袱。 “陛下,这是奴才从二殿下处取来的,二殿下说都是当时从刺客身上扒下来的。”令文昌道,一挥手,命人将几个包袱在摊开。 里面放着的是一些破损的衣物和沾了血迹的兵刃。 崇明帝的目光一冷,皱眉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令文昌垂下头去,面有难色道:“二殿下说当时看了这些东西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因为这些刺客身上衣物和兵器上面都明显的带了皇后娘娘宫中的印记,殿下觉得蹊跷,因为自己没有损伤,所以才将此事瞒下了,不想让皇上徒增困扰。殿下说他欺瞒皇上,罪犯欺君,但是这会儿太医正在府上为殿下诊脉,所以殿下没有办法当面过来向皇上陈情请罪,稍后会进宫去向陛下禀明一切。这些东西,殿下让先带过来给皇上过目。” 在那件事上,风启就算有所隐瞒,他也只是个受害者罢了。 崇明帝不会追究他什么,只是目光阴鸷的盯着那些包袱里面的东西,“皇后宫里的?皇后是疯了还是傻了,会叫人带着这么写明显的证物去行刺?” “父皇明鉴!母后仁德,母仪天下,这么多年以来,对我们兄弟几人都最是慈爱的,若说她会想要对二哥不利,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更何况还有这些东西在,这明显就是居心不良的人有意栽赃陷害的!”风连晟立刻起身,一撩袍角,跪了下去,义正词严道。 越是这么明显的证据,就越是不足以作为指证陈皇后行凶的证据,这一点是十分明确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