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皱眉盯着两人的背影看了眼,她总觉得苏逸会千里迢迢跑这一趟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但是对方既然守口如瓶,她也不好过分追问,索性也就懒得胡思乱想,退回了马车里。 “公主!我们还是直接回府吗?”青萝问道。 “嗯!回府吧!”褚浔阳点头,闭眼靠在车厢壁上,待到青萝吩咐朱远山护送陈队继续前行之后方才说道:“这两天你多盯着一点儿咱们自家那边的消息,如果哥哥没有信函送过来,就给我问问,苏逸离开了,北疆那边现在是由什么人在主事!” “是!”青萝仔细的听着,顺从应下。 这边因为是在城里,延陵君和苏逸不能策马疾驰,小跑着到了巷子口,延陵君就又收住缰绳,不很放心的回头盯着褚浔阳的马车上。 苏逸追上他来,也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道:“一般的场面,她应该都应付的来吧?” “嗯!”延陵君明显是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也模棱两可,其实并没有将他的话过心,看着褚浔阳的马车逐渐走远,思绪回笼,就正色看向了他道:“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是褚琪枫那边——” 苏逸明显是故意避讳褚浔阳的,所以延陵君才会直觉的以为是事关褚琪枫,才叫他不敢当着褚浔阳的面坦白。 “哦!”苏逸回过神来,眼底神色就更又深刻几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是认真的又再思索了片刻,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延陵君见状,心里不由的更加重视起来道:“到底什么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需要忌讳的吗?” “那倒是不——”苏逸道,重新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这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君玉,据我说知,你朝中的那位二皇子殿下最近也一直都滞留在京城之内,对这个人——你的印象怎样?” “嗯?”延陵君一愣,眉心就不由皱的更紧。 他的心思一向活络,却也怎么都想不到苏逸奔袭千里而来,会是冲着那个人前低调,连存在感都很低的风启的。 “怎么突然提起他了?”延陵君道,随手把玩着手里马鞭,脸上神情却是冷的,“前两天他意外受伤,我亲手替他把的脉,纵使他的头脑再如何的精明灵活,但是陈年旧疴,他的身体状况,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登上那个位子的。” 他早就绝对风启这人不简单了,但那人的身体早年受损,又没有及时调理根治,隐患严重,就算能够磕磕绊绊的生存下去,也是注定担当不起一国之君的重任的,哪怕是他有意展露头角,得到崇明帝的认可,崇明帝心中最合适的继承人也只会是风连晟。 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然,就目前风启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确乎也根本就没有拔得头筹的野心和打算。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奇怪了!”苏逸深吸一口气,又绵长的吐出,看着延陵君的侧脸,直言道:“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我之所以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见你,其实是因为最近刚刚得到了一些线索,很久之前的那件事,我想你的心里应该也还有印象……” 苏逸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延陵君握着马鞭的手指骤然一紧。 他的面容冷肃,鲜见的不带任何表情,目光则是深沉晦暗,盯着地面上原地踟蹰的马蹄,半晌,才声音没什么平仄起伏开口道:“你是说——那件事是他所为?” “至少就我手中目前掌握的资料——是这样的!”苏逸道,也是神色凝重,一筹莫展,“我只是想不通他之所以会那样做的理由,又怕来信问你,文字间的意思会有偏差,这才亲自过来确认的。我本来是想,如果他也有心角逐皇位的话,那么他当初操纵策划那件事的目的,就极有可能和他图谋的大事有关,只不过后来因为褚浔阳的介入而叫他的计划出现偏差,这才没有更明显的继续下去。可是如果真的如你方才所言,他根本就无心皇位,那我就更想不通了,他几经周折策动了那样一件事,到底能得什么好处?” 话虽这样说,但是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已经就着各种可能都做了详细周密集的设想,显然心里已经有了方向。 苏逸说着,刻意停顿片刻,深深的看了延陵君一眼,“君玉,如果那件事的本身就和政局无关,那我左思右想,当时可以算是直接受到牵连影响的就是——” 延陵君没等他说完就骤然抬头,目光又追向了巷子里面,彼时刚好褚浔阳的马车拐过街角,消失了踪影。 “你是说,他的初衷——和芯宝有关?”延陵君道,虽然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冷静自持,却唯有他自己知道,这每一个字吐出来,都要经过多大的毅力压制,才没叫自己反应出明显的情绪来! 那件事,毕竟是过去的太久的,苏逸根据种种迹象揣测会和褚浔阳有关,但毕竟中间也是隔了几重的,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但如果风启的所作所为真的就只能用那一个理由来解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