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当场结果了我,我随你处置,要么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如果你的回答能叫本宫满意,说是再要我配合你,倒也还有机会!” 映紫在她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她的脾气却是很了解的,这个浔阳公主,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的疯子,其实说到底,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无所畏惧,而是仗着靠山背景强硬,没人敢于真的将她怎样而已。 映紫虽然心里痛恨她这一点,却是真的完全无可奈何。 褚浔阳虽然没兴趣却看她脸或是品味她的心情,心思却是分外清明的,不仅莞尔笑道:“如果你觉得没有和本宫做交代的必要,那么就当是解释一下你今朝背叛君玉的理由吧!” 映紫的表情震了一震,先是沉默,后又迷茫,直至最后,转为刚烈。 “我七岁的时候就被世子爷选出来,送到他身边,我一直都竭尽所能,全心全意的服侍他,他也一直都信任我,倚重我,整整十五年,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件事情上面的失误而受到他的责难,直到——”她说,脸上表情,凄惶之中又透着无法掩藏的痛苦,甚至于她握着发簪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因为沉浸到了某些久远的记忆里,她的神色就显得十分迷茫,最后就咬牙切齿道:“你的出现,将所有安稳的一切都打破了,不过一面之缘而已,他却毫不犹豫的为了你远走到了西越,为了能够有机会接近你,不惜纡尊降贵的操建业,陪你往来生死之间,备受阴谋倾轧。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要他那样的人,那样一再的委屈自己?” “映紫,你疯了?”浅绿目瞪口呆的听着她说,这个时候才骤然回过神来,快跑两步追上来,大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管主子做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哪有我们做奴婢的来置喙的余地?” “就算是他自己的决定,那也是被这个女人影响的!”映紫大声的吼道,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进去,她说着,突然就满脸凄凉的苦笑了一声,痛苦道:“浅绿你别告诉我你都看不见,别的姑且不论,这一次的事情都这么明显的摆在这里,世子爷遇刺遇险,这样九死一生的紧急关头,都是为了这个女人,他既然对世子爷的生死完全的视而不见?人都说红颜祸水,果然是不假的。遇到这个女人之后,主子他做错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哪怕要被他亲手手刃也好,今天我都要纠正他,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了!” 她说的狠厉且激昂。 浅绿看在眼睛里,却是急得跳脚,满头大汗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先放开公主,若是让主子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浅绿你别过来!”映紫拽住褚浔阳,警觉的后撤一步,戒备道:“纵使他永不原谅,今天——我也一定要替她锄了这个祸害!” 延陵君的四个婢女里面,除了初出茅庐的深蓝,剩下的三个人,就属映紫最为年长,在他身边呆着的时间最长,内外功夫也最为精湛。 何况她现在挟持了褚浔阳在手,浅绿根本就是束手无措的。 “你不用在这里虚张声势,把自己说的多么大义凛然!”青萝从旁听了半天,终于怒了,翻脸讽刺的冷声道:“说什么是为世子爷鸣不平?又装什么忠仆的嘴脸,你要真是挂心世子爷的安危,之前驸马明明是提前派你前去营救了,你不遵照他的意思去做,反而放任不管,又中途折返,处心积虑的跑回来暗算我们公主?一个伪装纯良的无耻贱人罢了,你现在还要在这里大义凛然的摆谱儿给谁看?” 一直到眼下的这一刻之前,浅绿都还相信她是为了荣显扬的事情一时给冲昏了头脑。 “映紫——”浅绿惊愕不已,不可思议的尖叫出声。 是了,延陵君自己要留在京城掌控这边的局面,分身乏术,但就算他对荣显扬再怎么样的有信心,知道对方遇险,也是一定会叫人过去接应帮忙的。 浅绿前面是没有多想,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映紫的出现,实在是太突兀了。 “难道你真的是——”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好姐妹,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神情纠结的不想质问出口。 青萝眼见着褚浔阳被劫,正是满心怒火沸腾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又往前走走了一步,道:“还要说什么你是要帮助驸马爷迷途知返的吗?我看你根本就是私心作祟,早就记恨上了我们公主,伺机报复的吧?” “这不可能!”浅绿还是不远相信,立刻大声反驳,“映紫为什么要记恨公主?她没理由的!” 她说着,便就期期艾艾的看向了映紫,只希望映紫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挽回她的信心。 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