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光盯着苏心漓,苏心漓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拿起手中的钥匙,调皮却有些恶劣的在方姨娘耳边晃了晃,然后扔给了流朱,“流朱,流云,你们带着漓心院的人跟着石榴,将库房还有方姨娘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给搬到院子里来。” 库房还有屋子里的东西全搬出来,方姨娘滴血的心有些懵了,她掀开帘子,用一种极为不满的眼神看向苏心漓,“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凭什么搬!” 苏心漓嘴角上扬,那样子,看起来愉悦又轻松,和方姨娘的气急败坏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方姨娘现在看苏心漓是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是那种一看到她的脸,就会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冲上去将她的脸撕烂的冲动,尤其还是笑脸,更让她说不出的不舒服,但现实却是,她气死自己可以,动手打苏心漓却不能,当然,她根本就碰不了她,所以方姨娘就只能别开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多退少补啊!” 苏心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若是我母亲的嫁妆一件不少,我自然不会拿你方姨娘的那些物件的。” 苏心漓再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神情,那口气,似乎是看不上方姨娘的那些东西,方姨娘闻言,更是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也咽不下去。 “若是我母亲的嫁妆少了,方姨娘自然是要赔了,不然的话,你准备让父亲赔偿吗?” 让他赔偿?苏博然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本来,苏心漓把程立雪的嫁妆拿回来,他的心,就已经生疼了,还要他再拿东西出来赔给苏心漓,苏博然是万万不舍得,苏博然这人爱沽名钓誉,总爱装出一副是钱财如粪土的高洁样子,苏心漓却明白,他就是个大俗人,金银珠宝,权势名利,他没有一样不爱,没有一样不想要的,虽然他也从程立雪的嫁妆挖了不少好东西,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苏博然目光短浅,苏心漓清楚的很,像这次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稍微聪明有远见一点的男人,都会说嫁妆是自己保管的,而不是为了推卸一些经济上的责任,将事情推到一个姨娘身上。 所以说,苏心漓看不上苏博然这人,真的不是没有缘由的,不过苏心漓早就将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了,这些年,程立雪的嫁妆没少被动用,就方姨娘,她是个周全的人,苏心漓相信,她的东西绝对不会全部都在相府,所以,苏博然这次肯定是要放放血的。 流朱流云应了声是,漓心院的那些人也是热血沸腾,干劲十足,方姨娘和苏博然都担心苏心漓的人趁乱会顺走什么珍贵的小玩意,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们,所以派出了不少下人跟着,说是帮忙,其实就是监督。 方姨娘眼看着苏心漓院子里的下人将她府库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面搬,心不停的在滴血,不是,滴血二字已经完全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她的心,就好像是破了个大洞,那鲜血就和喷泉似的,不停的往外喷涌,连带的,身上也疼,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刀片,割身上的肉。 “六皇子,你的人,可否借我一用?” 苏心漓看着苏博然,他的那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眼睛此刻全是肉痛和心痛,仿佛是在为那些即将离他远去的贵重物品默哀,苏心漓着方姨娘那张被白色纱布挡住的脸,心中委实觉得惋惜不已,现在,方姨娘的心情一定比苏博然更加沉痛复杂啊,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幕,居然就这样错过了,她能不感叹惋惜吗? “他们是按着父皇的旨意前来协助苏小姐的,苏小姐随便调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