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漓一听文帝这口气,再看这场面,顿时就觉得不妙,她用力的扯了扯兰翊舒的手,想要他低头认错,但是兰翊舒根本就不为所动,无动于衷,苏心漓松开兰翊舒的手,走到文帝跟前,直接就跪下了,“皇上恕罪,兰翊舒他并非有意冒犯圣颜。” 文帝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并非有意,朕看他就是目中无人!” 苏心漓垂下脑袋,她现在一颗心都是乱的,愧疚,后悔,懊恼,这些清晰几乎让她捉狂,但是现在为了兰翊舒,她只有解释,给文帝台阶下,她猜想文帝应该是不会因此就治兰翊舒的罪的,他未必舍得,但是这其中那一二成的不稳定依旧让她不敢懈怠,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深不可测。 “皇上您也知道,兰翊舒与六皇子二人的感情素来要好,兰翊舒自小就是一个人,没有兄弟,他经常和我说,与六皇子就像兄弟一般,六皇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对他的担忧绝对不会逊色于一个人,他是因为担心六皇子,为六皇子的病情着急才会口不择言的,还请皇上看在兰翊舒一片诚心的份上不要怪罪他。” 苏心漓的话刚说完,在文帝身旁站着的贤妃也开口替兰翊舒求情道:“皇上,苏丞相所言极是,宸玺刚回来的时候,经常与我提及兰公子,说她是重情重义之人,他自小不在宫中长大,与兰翊舒最是投缘,感情比亲兄弟还甚,兰公子会出言不逊,也是因为关心心切,皇上仁慈,就不要与之计较了。” 贤妃一边说一边抹眼泪,苏心漓虽然没有落泪,不过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红的,而且说话的时候鼻音也很重。 文帝看了兰翊舒一眼,他的样子依旧是桀骜不驯的,一副不肯低头的模样,文帝想到苏心漓说的话,不由心软,他是那样告诉苏心漓的吗?没有父母兄弟,自幼便是一个人吗?他确实不怎么喜欢和人结交,与宸玺的关系最好,想到这些,心软的文帝又不由的愧疚起来,觉得是自己愧对了兰翊舒,不过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文帝自然是不可能向兰翊舒服软认错的,他冷哼了一声,看了眼地上一排的御医,“你们都给朕出来!” 文帝说完,转身气呼呼的就出去了,而地上那些已经被吓得腿脚发软的御医也战战兢兢的跟了出去,他们一出去,兰翊舒和贤妃就将地上跪着的苏心漓拉了起来,贤妃向苏心漓询问了许多颜宸玺的状况,苏心漓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作答。 “娘娘放心,宸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兰翊舒说完,拍了拍苏心漓的手,“我有事要处理,你先行回府。” 苏心漓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兰翊舒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他出去的时候,刚好听到文帝训斥那些御医,兰翊舒在夜色中道:“此事与那些御医无关,皇上就不要怪罪他们了!” 苏心漓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兰翊舒大声的说这句话,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兰翊舒已经转身离去了,她看着兰翊舒在黑夜中消失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的那根弦绷的更紧了,头疼的要命,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还有泛滥着的悲伤懊恼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让人崩溃。 第两百五十三章:做错事了 第两百五十三章: 兰翊舒这一离开,文帝心头越加的恼火,不过却没了训斥那些大臣的心情,他走到苏心漓身边,用极为严肃的口气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贤妃也走了过来,文帝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你不是精通医术吗?御医和你都束手无策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文帝的口气并不怎么好,但是满满的都是对兰翊舒的关心,比起文帝的担忧生气,贤妃的面色则要难看许多,气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玺儿这可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精神都是有些恍惚的,不过很快,她又回过了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