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却一点不冷,风吹着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 程迦看了一会儿,有些困,翻身睡了。 睡到阳光刺眼才醒来,已是当地时间下午。 她光脚下床,床头有张纸条。彭野留的,写了这里的叫餐电话,还有张餐厅地图。 程迦把方妍开的药拿出来,一份份数好就水吞下。或许是这药起作用,最近她有所好转,心情平静不曾低落。 程迦整理好自己,带上相机,准备下去走走,人到门边刚扶住把手,听到滴滴一声,随后,门外的人也拧了把手。 她拉开门,看到彭野,有些意外,问:“你怎么就回来了?” 彭野倒寻常,说:“才起?” “啊。” “休息好了没?” “嗯。” “肚子饿么?” “有点。” “下去吃东西。”他牵她的手,上走廊。 “你回来干什么?”程迦问,“不是落了什么东西没拿?” 彭野没答。已经拿了。 餐厅在树林里,原生态型,木头桌椅掩映在茂密的树木花草间。 吃饭的功夫,程迦告知他:“我打算去附近转转。” 彭野头也没抬:“不行。” “嗯?”程迦抬眸,他俩从不干涉对方。 “南非犯罪率很高。” 程迦认真道:“我知道,所以特地查了,这儿有外国人旅游巴士直达我想去的地方。” “那也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程迦:“……” 彭野道:“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风在树梢。 程迦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半刻,移开,无语地笑了笑。当他是玩笑。 又收了笑,微微严肃说正事儿:“附近有个太阳城,我想去看看。” 彭野微微顿一下,也认真了:“那更不能去。” 程迦看出端倪,卷着盘子里的面,问:“你去过?” 他拿起玻璃杯喝了点儿水:“嗯。” “什么时候?” “很多年了。” “干了些什么?” “玩儿。”他倒是简洁。 程迦拿眼角看他:“赌过博没?” “嗯。” “赌了多少?” “……不是钱。” “是什么?” 彭野略微笑了笑。 程迦问:“女人?” “嗯。” “啧啧。”程迦微眯起眼,凉笑一声,“骚包。” 彭野:“彼此彼此。” 程迦不多问了,她也知道那里是正经地方,估计就是一个美女说谁赢了给个亲吻,或跳支舞什么的。但不排除勾搭上了,就深入发展了一晚。 彭野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你要无聊,过会儿跟着我。……后边几天也跟着。” “你在工作,能带上我?” “能。”彭野说,“我算半个参观。” 说话间,程迦的手机响了。 彭野眼皮一垂,仍是江凯。他平静问:“从什么时候开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