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白母。 白母也不以为意,抽了张纸巾递给魏彦洁,柔声说道,“孩子,我晓得阿婆待你,比你亲娘更好……现在她老人家过世了,你心里难过……那就哭吧,哭出声音来就好了……别把那些不快活的事情都憋在心里……” 随着白母的劝慰,魏彦洁终于红了眼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魏彦洲突然眼尖地发现魏父面色异常潮红,而且还紧咬牙关捂着胸口大半天都缓不过来,急忙上前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魏母急道,“你爸爸血压高!快,降压药,药……哎,药呢?药……没带!!!彦洲,快,把你爸爸背上,咱们马上送他去医院……” 魏彦洲连忙半蹲了下去,背起了父亲就匆匆朝停车场跑去…… 当魏彦洲和魏母将魏父送到就近的卫生院去治疗观察了一阵子,魏父的情况这才稍稍有些缓和;可当魏父一旦冷静下来,却非要逼着魏彦洲去找一家律师事务所,说要请律师,状告魏彦洁不赡养父母…… 魏彦洲劝了又劝,但正在气头上的魏父执拗异常;最后没办法,魏彦洲只得开着车子把父母送到了法院旁边的一家律师事务所里。 一位姓冯的中年男律师接待了他们,听完老两口的叙说之后,很快就起草好了起诉书;但就在律师再三追问是否决定要起诉魏彦洁的时候,魏母突然哭了起来。 “那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因为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缺乏母爱啊……所以才会把阿婆当成了她的妈妈,”魏母哭得泪眼滂沱,“说起来还是我们对不住她,要是能早一点儿调回a市,恐怕还能纠正她的性格,情况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 魏父也陷入了沉默。 在向律师诉说的过程中,他的情绪其实已经渐渐平复;考虑再三,魏父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冯律师也不以为意,只是告诉他们,如果以后还有什么关于法律方面的咨询或者需要帮助什么的,都可以来找他…… 于是,魏彦洲付了三千块钱的费用以后,就带着那张起诉书和父母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他有点儿坐不住,就匆匆去了许家。 许家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的共享天伦之乐…… 见女婿一脸阴鸷的敲门而入,许父许母不自由主的就停止了交谈。 许佳期笑吟吟地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从鞋柜里拿出他的拖鞋放在地上,然后说道,“你回来了?妈妈做了雪耳雪梨糖水,最是润躁祛火,热一碗给你吃,好不好?” 她声音温柔,笑容明媚,魏彦洲不由自主地就放低了声音,说了一声“好”。 许妈妈赶紧去了厨房,许爸爸则拿着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把电视机的声音调成了静音。 许佳期拉着魏彦洲的手走进了主卧。 “现在一天比一天冷,你怎么也不多穿一点……你看你手那么凉,我去给你买双手套吧,也好保暖,你说小羊皮的怎么样?”她唠唠叨叨地说道,“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戴着手套开车方便不方便,方向盘抓不抓得牢……” 他手掌冰凉,脸色很难看;而今天是众人在殡仪馆里为阿婆举行葬礼吊唁的时间,正常来说,他不应该回来得这么早。 所以……很有可能在吊唁会上出了什么事,导致众人不欢而散。 魏彦洲长叹了一口气,脱下了风衣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家居毛衣穿上了。 许妈妈敲门进来送雪耳雪梨糖水。 两个透明雕花的玻璃碗里,装着晶莹剔透的胶质糖水,配着不锈钢的勺子,看上去就挺舒服的。 魏彦洲拿起勺子,舀了几口温热微烫又甜津津的糖水吃了,这才缓过一口气;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将今天发生的糟心事儿慢慢地说了一遍。 许佳期静静地倾听着,直到他将碗中最后一勺糖水吃完为止。 “你姐这个人……按说你爸妈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可偏偏总抱着一丝幻想,希望她能像其他人家里的普通姑娘一样,可是……”说到这儿,许佳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在她前世的记忆中,魏彦洁跟父母的关系一直都挺恶劣的,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