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本就焦虑不安,努力回想了大半天以后,这才将中午接到的那个电话内容原原本本地学了个囫囵,与说丈夫听。 魏父道,“……对方知道咱家的电话号码,还知道你是魏科长?” 魏母很肯定地“嗯”了一声。 魏父又问,“那你听清楚了,对方说的……真是‘彦洁’这两个字嘛?你有没有什么同学,朋友或者同事的名字叫做‘艳洁’,‘雁洁’,‘燕洁’或者是女旁的那个‘婕’字的?” 魏母幽幽地说道,“你说……你跟我做了一辈子的夫妻,咱俩还是大学同学呢,我有几个朋友,同学和同事是你不认识的?” 魏父不作声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魏父突然从自己的被子底下伸出手,探到了老妻的被窝里,牵住了她的手。 “明天……我请个假,咱俩一块儿去追思园问个究竟!”魏父斩钉截铁地说道。 魏母只觉得丈夫的手汗津津的,而且还有点儿抖…… 而她心中那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甚,忍不住说道,“老魏,你说,你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卫生局新来了另外一个魏科长,也正好……家里有个叫‘彦洁’的亲属吧?” 魏父没吭声。 魏母突然就哭了起来,“……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我女儿好好的,好好的……呜呜呜,她现在还出去玩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追思园呢?而且……而且连格子间的租金都过期了!这,这得过多少年才过期啊,怎么可能呢……” “闭嘴!”魏父怒喝道。 此刻在他心中,已经隐隐生出一个不好念头来。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甚至连想一想都不敢! ** 魏彦洁昨天晚上一夜不归,但魏氏夫妇什么都已经顾不上了。 天亮以后,魏父先是打电话去医院请了假,然后又让魏母赶紧送妍妍去上学;两婆孙走了之后,他又打电话给儿子魏彦洲,让儿子开车过来,送自己和老妻去追思园。 正在吃早餐的魏彦洲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佳期也正在吃面条,问道,“怎么了?” “我爸让我马上开车过去接他和我妈,说要出去办事儿。”魏彦洲皱着眉头说道。 许佳期愣了一下。 她这位公公向来是位明理的人,平时也很少向她们夫妻提出过什么要求;而且老一辈的人都特别看重事业,现在却不惜一大早就打电话过说要让儿子放下工作,送他们去办事…… 这只有一种可能。 ——魏家父母遇到了很紧急,而且很重要的事儿! 许佳期便说道,“那你吃完早饭就赶紧过去吧,呆会我自个儿走路去公司……反正也近得很!公司里的事儿你也别担心,有我在呢!” 魏彦洲“嗯”了一声,两口三口就把大碗里的面条吃完了,然后又吃了两个馒头,就着半个咸蛋喝了半碗稀饭,这才匆匆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跟岳父母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出去了。 许佳期吃完早饭,便独自出了门,挎着包包疾步朝公司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年底,其实这也算是体检这个行业的一个高峰时段;特别是魏彦洲他们最近跟附近几个居委会联系上了,拿到了一个为本地育龄妇女做保健体检的公益项目;所以魏彦洲也跟某三甲医院联系好了,今天要去医院组织体检车和医生们去社区为育龄妇女做体检。 因为今天魏彦洲临时有事不在,许佳期只能亲自带着业务员们去押阵;她先去医院找到负责人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