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语气颇为自豪:“多年下来,我的棋艺可从未退步。” 江衡笑着向她看来,陶嫤便吐了吐舌头,模样俏皮,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 这一局足足下了一个时辰,最终以白子走投无路告终,殷如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你等着,我们改日再来一局!” 一开始是他让江衡不必让他,现在输了又不高兴。 江衡揉了揉眉心,这一局下得颇费精力,“本王随时奉陪。” 殷如原地走了两圈,还是没能消气,实在太不甘心了,明明差一点就能扭转乾坤,偏偏路都被这小子堵死了!他让人进来煮茶降火,恰好棋室里的茶叶被他喝完了,他便起身去书房寻找,“你等会儿。” 江衡正要答应,一抬头他已经走了。 屋里只剩下煮茶的小童和两个不知名的丫鬟,还有一旁短榻上熟睡的陶嫤。 早在他们下到一半的时候,陶嫤便百无聊赖地睡了过去。她脑袋下还枕着那本野史,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住明亮的双眸,在洁白的皮肤上打下一圈阴影,粉唇轻启,呼呼睡得正香。 江衡看了片刻,轻咳一声,示意两旁的丫鬟叫醒她。 陶嫤迷迷瞪瞪地醒来,估计自己也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倦倦地揉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声音满含睡音:“下完了吗?” 江衡道了声是:“下完了。” 她又问:“外公呢?” 不待江衡回答,楚国公已经从博古架那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今年新春采摘的茶叶。“来试试这个……” 话没说完,看到陶嫤醒了,忍不住笑道:“有人睡过去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看来跟那匹马是注定有缘无分了。” 陶嫤扁扁嘴,“我看了半局,外公应当给我一半。” 殷如做诧异状:“难道要外公砍两只马蹄给你?” 陶嫤被他的话逗笑了,捧着肚子歪倒在一旁,笑完了才一本正经道:“今年开春有围猎大赛,听阿爹说可以带家眷,外公带上我好不好?” 她知道陶临沅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是一定不会答应带她去的。可是她真想去看一看,就算不骑马也好,思来想去,也只有楚国公会答应她的恳求。 原本殷如也不答应,但耐不住她的再三恳求,于是松口道:“只要你没事,外公一定带上你。” 陶嫤惊喜不已,围绕着殷如说了许多好话。 说完对上江衡深不见底的双眸,她想起这辈子最主要的目的,于是挠了挠脸颊问道,“到时魏王舅舅也去吗?” 江衡转着手里的茶杯,缓缓应了声:“去。” 他果然会去,那她就更得去了。平常就没多少机会接触,当然得趁着围猎大赛表表忠心,省得他登基之后,第一个收拾的便是陶家。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应该不讨厌她吧? 陶嫤来回琢磨,最终也没能得出个准确答案。 既然他们下完棋了,她便没理由再留下。陶嫤跟殷如告退后,便先一步离开了棋室。 * 听说当晚楚国公把江衡留下用膳,可惜陶嫤跟殷岁晴在摇香居开了小灶,没有到正堂去。 她其实想问问江衡,他曾说帮她锻炼将军的事还作数吗?上回因为父母和离,她违背了两人之间的约定,也不知道他生气没有,还会不会带她去丘夷山? 如果能去就好了,她就不用每天这么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接近他。 陶嫤吃得两边腮帮子鼓鼓的,偏偏模样还很惆怅,殷氏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打趣道:“怎么了,有心事了?” 陶嫤连忙嚼了嚼吞下去,软绵绵地嗔道:“阿娘,我哪有什么心事啊,我想什么还不都告诉您了。” 想想还真是,这小姑娘素来藏不住心事,一有什么事头一个便找她商量。殷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笑着问了句:“那方才你在烦恼什么?” 陶嫤断然不会告诉她江衡的事,说出来唯恐她会多想,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