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前相处的时候,他总会照顾她的脚步和安危。目下他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很快就把她甩开一大截,等到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时,陶嫤还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着。 寒光扶着她走得小心翼翼,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魏王走这么快做什么……” 陶嫤也很纳闷,不过她没问出口,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还经常跟阿爹阿娘闹脾气呢,这太正常了。不过转念一想,江衡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少见,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和蔼可亲的他惹怒了? 早在他们出院子的时候,将军便跳到雪地上,它许久没到外面来过,撒了欢似的在周围跳来跳去。身姿矫健,一会儿绕着陶嫤大圈儿,一会儿爬到那边的石头上,怎么都不肯老实。 * 很快走到那颗松树下,陶嫤快走两步,果见地上还残留着小松鼠掉下的果子。 这个胆小鬼,被他们吓到现在都不敢出来。 陶嫤拾起地上的果子,仰头朝树洞看了看,“它怎么还不拿回去?” 江衡见她把果子都拾了起来,用绢帕兜在一起,禁不住笑问:“你莫非要把这些带回去?” 陶嫤罕见地红了红脸,她才没有那么贪吃呢。 “我想放在一起,等它下来的时候就能拿回去了。”说着便要跑到树底下,把一兜果子放下去。 还没上前,被江衡唤住:“等等。” 她疑惑的回头,白嫩嫩的小脸泛出薄红,“怎么了?” 江衡招呼她回去,表情有些古怪,“我有办法把果子送上去。” 他有办法? 可是这树很高,陶嫤仰起脖子观望,他难道要爬上去不成?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江衡拿过她那兜松果,向后退出十几步远,拿出一个外壳坚硬的果子。只见他举起长臂,轻轻一挥,半空中一道影子迅速地滑过,嗖地一声,那枚果子便精准无比地投进了树洞中。 陶嫤脸上的笑意霎时僵住,这就是所谓的……把果子送上去? 难以想象里头的小松鼠是何反应。 这还不够,他把果子一个个拿出来,再一个个扔进树洞中,没有一个出现偏差。 就在陶嫤觉得小松鼠都要被吓死了的时候,他总算停手了,把绢帕递还给她:“回去吧。” 再一看天上,红霞万丈,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回去的路上,陶嫤总算知道他不是陪自己出来的,他只是为了发泄而已。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烦心事,跟往常判若两人。 * 陶嫤偷偷从后面打量他,奈何她太低了,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和冷峻的眉峰,使他给人的感觉更加可怕。 陶嫤更加不敢靠近他。 回到永旭圆之后,将军还没玩痛快,待在门口死活不肯进去。在门外来来回回跑了两趟,总算肯跟陶嫤一起回去了。 再等陶嫤追上去时,江衡已经走开老远了。 这样正好,虽然感谢他带自己出去,但他现在这样委实可怕。陶嫤小步踱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苦恼,最终咬咬牙,还是选择快步跟了上去。 她既然想跟江衡打好关系,便不能一直躲着他,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 譬如现在他心情不好,正是她讨好他的机会,千载难逢。 江衡正要往皇上下榻的瑞鹤院走,只听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旋即一个绵软的声音试探道:“魏王舅舅,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转过头去,果见一个穿粉白短袄的小不点站在左手边,担心又不安地问。 江衡唇一挑,不动声色的问:“何以见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