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在秋空怀里,“放开我吧魏王舅舅……求求你了。” 江衡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大抵是良心发现了,终于肯松开她,“就这么怕痒?” 陶嫤默默地抽回左脚,擦擦眼泪缓了好半天,总算缓和过来了。 听到江衡这句话莫名地生气,把她捉弄成这样,还好意思问她这么怕痒?她才知道,江衡居然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陶嫤见他看着自己的裙子,生怕他把她的裙子也脱了,连忙把双腿藏在秋空身后,“我要回府。” 说完把头一扭,再也不愿意理他。 江衡哑然失笑,吩咐车夫打道回府,他喝多了酒,于是便没有骑马,而是跟她们一起坐在马车里。秋空和霜月面色讪讪,一个说要坐到外面,一个说去后面跟白蕊玉茗同车,不一会儿车厢里只剩下陶嫤和江衡两人。 江衡确实喝得不少,整个车厢里都是酒味儿,熏得陶嫤皱起眉头。 她往边上挪了挪,故意对他说道:“魏王舅舅离我远点,你身上好臭。” 江衡原本倚在车壁上小憩,闻言睁开双眼,他漆黑的眸子被蒙了一层氤氲雾霭,深邃朦胧,偏头盯着她嫌弃的小脸看了片刻,直起身若有所思地问:“哪里臭?” 陶嫤严肃地说:“哪里都臭。” 谁知道江衡非但不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陶嫤又问:“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江衡不置可否。 怎么男人都喜欢喝酒,陶临沅也是这样,高兴喝酒,不高兴也喝酒。尤其上辈子阿娘走后,他成天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陶嫤现在看见喝醉酒的男人,就本能地厌恶。 江衡听到她的嘀咕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陶嫤重复道:“我说阿爹也喜欢喝酒,他经常喝得烂醉,回到家里不分东南西北,烦都烦死了。” 江衡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问道:“你不喜欢他喝酒?” “当然不喜欢了。”陶嫤又往边上挪了挪,悄悄掀起窗帘一角,“可惜我每次说他,他都不听。” 江衡没再说话,阖目倚着车壁休息,一直到了魏王府门口才睁眼。 * 上巳节过去三天,秦府便差人递来拜帖,秦慕慕要和武县尉的闺女武萝一道来登门道歉。 帖子上写着她们明天过来,陶嫤看过之后,随手便放在了桌几上。 原来上回那个苹果脸是县尉的女儿,陶嫤觉得她倒是挺可爱的,只可惜被秦慕慕当成了接近魏王府的垫脚石,被利用了罢了。 明天江衡正好没事,一整天都留在府中。 陶嫤跟他说了明天有客人来访,他诧异地看了陶嫤两眼:“来找你的?” 陶嫤点了两下头,以示他没听错。 江衡问道:“你只出过一次门,为何会认识她们?” 并且那唯一一出门,前后不超过两个时辰,他们后来直接回了魏王府,期间并未接触任何人,这不点怎么会认识秦知府的女儿? 陶嫤便如实告诉他:“那天在江边是她们把我撞下水的,那个秦姑娘好像认识我,就说要来魏王府给我赔罪。” 江衡敏锐地捕捉到重点,“她们把你撞下水的?” 陶嫤嗯了一嗯,“不过她们当时在江边玩闹,应当不是故意的。”说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意说给他听,“魏王舅舅,你的面子比我还大,秦姑娘知道我住在魏王府之后,说什么都要过来呢。” 江衡见她双眸澄净,不像说谎,当即明白了什么。 看来那秦慕慕……心思并不简单。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