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见她有消气的趋势,江衡松一口气:“本王是担心你。” 陶嫤扭过头,并不领情。 * 第二天用早膳时,陶嫤还是没搭理江衡。 江衡命人叫她到正堂用饭,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便直接在杜蘅苑开了小灶,在自己院里吃了。 到了中午时候,江衡没有出府,反而来了杜蘅苑看她。 彼时陶嫤卧在绿茵引枕上看话本子,她穿得清凉,两腿随意地搭在塌沿上,露出一小节白嫩纤细的小腿。 白蕊跟她说江衡来了,她眼皮子动也没动:“不见。” 没一会儿,屏风后传来个江衡含笑的声音:“还在生本王的气?” 可不是嘛,这种时候不拿乔,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陶嫤心想,怕他忽然走到内室来,给白蕊使了个眼色,白蕊会意,立即机敏地道:“魏王请别进来,姑娘衣服穿得单薄,不适宜见人。” 屏风后静了静,江衡道:“那就穿好了出来,本王在外面等你。” 后半句是对陶嫤说的。 陶嫤不服气地瞪向屏风,明明该低头认错的人是他,凭什么他还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于是陶嫤故意花了两刻钟时间穿衣服,等她穿好樱色绣牡丹纹褙子出去时,江衡正坐在外面喝茶。陶嫤一眼就看到了他腰上的玉绦钩,正是她昨天送过的那对,没想到他今天就戴在身上了。 江衡放下茶杯,看了看她:“衣服穿好了?” 陶嫤没说话。 江衡招了招手,俨然陶嫤平常叫将军的姿势,“过来。” 虽然不情愿,但陶嫤还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过去,末了停在他两步之外:“什么事?” 江衡亦不勉强,拿过八仙桌上的一个紫檀小盒,方才陶嫤没往旁边看,竟没注意到他带来了一个盒子。江衡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个金镶珍珠累丝香囊,顿时馨香满溢,他微微倾身,面不改色地系在陶嫤的腰上。 陶嫤被他这番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连生气都忘了,“你做什么?” 系好之后,江衡直起身回视她,乌瞳含着笑意,“上回你生辰,本王没有送你礼物,这回补上。” 上回得知陶嫤十三岁生辰时,他去西市转了一圈,奈何没找到合适的礼物,此后不了了之。昨天小不点送了他礼物,让他忽然想起来这事,不管怎么说,既然她都送给他了,那他自然也不能漏了她的。 陶嫤不明所以:“你知道我何时过生辰?” 江衡颔首,“冬至那天。” 陶嫤哦了一声,低头执起那枚香囊,发现还挺好看的,香味也很好闻。她忽然不生江衡的气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坦诚道:“那我就收下了。” 江衡以手支颐,看着她的笑靥,唇边跟着扬起一抹笑。 这是他今早去街上挑选了一圈才找到的,一眼便觉得很适合她,果真如此,只要小不点喜欢就好。 * 端午那天一早,府上便不断有人登门送礼,魏王府门口络绎不绝,车马足足排了半条街,可见江衡在松州的魏王。这些人中有江衡的旧友,有松州的官员,也有想借机跟江衡攀关系的,一时间前院热闹不凡,就连后院杜蘅苑都能听见。 陶嫤烦躁地揉了揉耳朵,“吵死了。” 白蕊就知道这位小祖宗不痛快了,让玉茗去拿来两团棉花,“姑娘要不要堵着耳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