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只要出去一说,他们可都会信个七八分!毕竟你与郡主一起离席,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她的声音聒噪,听得江衡厌恶,又担心她吵醒了陶嫤,便腾出一只手捂住陶嫤的耳朵,“秦姑娘的意思是?” 他就连跟她说话时,都不看她一眼,满心满意都想着陶嫤。 这让秦慕慕很不愉快,她自认生得貌美,又身段窈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未张开的小姑娘?如此一想,底气十足,大大方方地道:“上回魏王在后院救了我,却不愿意对我负责,目下我名声受损,无人敢娶。慕慕的要求不高,只想以侧妃身份入魏王府,不知魏王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便听江衡低笑出声。 这笑来得无缘无故,他什么都没说,便让秦慕慕有种被人嘲讽的错觉。 秦慕慕脸上一热,“魏王笑什么?” 江衡毫不留情道:“笑秦姑娘不自量力。”他再看她时,目光冷厉,寒声道:“上回本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以为要挟本王,便有用么?” 秦慕慕被他的威严震慑,少顷缓过神来,这是她临时决定的,事情到了这地步,也只能背水一战了。“那么魏王的意思是,我把这事告诉全松州的百姓?让他们知道他们尊敬的魏王,其实是个罔顾人伦的人?” 江衡没有搭理她,把陶嫤放到廊庑下的围栏上,盖好裘衣之后,才回身面对秦慕慕,“在本王的府上,你认为由得你做主么?” 他唤了一声李鸿,几乎同时,李鸿从月洞门下走出。 “王爷。” 李鸿是江衡的贴身侍从,方才没在身边,是江衡让他在这里等候。目下正好,不至于空口无凭,“秦姑娘身为未出阁的女子,跟踪本王到后院来,你可是亲眼看到了?” 李鸿颔首:“回王爷,属下亲眼所见。” 秦慕慕一滞,无法反驳。 江衡又问:“她肖想王妃之位,不自量力与本王讨价还价,甚至威胁本王,你听见了么?” 李鸿又道:“回王爷,听见了。” 那就好,江衡点头,“去告诉秦知府,让他管教好他的女儿。” 言讫转身欲走,行至一半,秦慕慕重又拦在他的跟前,“王爷是要颠倒黑白吗?你不怕我告诉广灵郡主……” 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被堵在嗓子眼儿里。 江衡一手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廊柱上,声音透着威严:“秦姑娘三番五次触怒本王,真当本王拿你没办法?” 他力气大,她没有招架之力,只觉得呼吸渐渐稀薄,一股迫人的压力袭来。江衡拿捏她就像拿捏一只麻雀,毫不费力,“你别忘了,松州是本王的地盘,秦知府的去留前途,全凭本王做主。今日一事,若是被第三人知道,休怪本王不顾多年情面,请秦姑娘一家远走他乡了。” 秦慕慕说不上话,头一回见到他如此骇人的模样,惊恐得瞠圆了双目。 原先她以为江衡与人和睦,是个好说话的人,又跟阿爹多年交情,怎么都不会闹得太难堪。未料想她低估了他,他一开始没同她计较,不是因为大度,而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只要他一句话,他们家在松州便没有立足之地。 渐渐地喘不上气来,秦慕慕脸色发青,翻起白眼来。 再掐下去人就没救了……李鸿正犹豫这要不要劝一劝,江衡松开她道:“今日是个教训,秦姑娘好自为之。” 秦慕慕趺坐在地,握着脖子急促地喘息。死里逃生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话说完后,江衡过去重新抱起陶嫤,一切事宜交给李鸿打点,他往杜蘅苑走去。 * 前院戏班子还在唱戏,众人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魏王与郡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