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没出息也认了,这辈子就认准一个她,除了她之外,谁都不要。 陶嫤拧眉,谁让他上来了? 她很生气,故意说道:“不好,我就是讨厌你了,讨厌魏王舅舅!你快点下去,我要回家。” 江衡站在车辕上,弯腰想要进去,“魏王府才是你家,除了这里,你哪都不能去。” 陶嫤情急之中,抬脚踢在他的小腿上,“这不是我家,这是你家!” 不过她的力气跟小猫一样,踢在他身上根本不疼。江衡停住,听到这句话有点僵了僵,“叫叫,这是我们的家。” 莫名其妙地被这句话逼出了泪水,陶嫤眼前蒙上水雾,很快从眼角溢出一颗泪珠。她恍然回神,举起袖子擦了擦,不让他看见自己在哭,“魏王舅舅只会欺负我,我不跟你住一个家,我要找阿娘去。” 她一哭,他整颗心都跟着疼,想伸手抱她,但又怕她拒绝:“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我只想好好疼你。” 她嘴巴一瘪,带着哭腔抱怨:“那昨晚是我做梦么?” 他一噎,无法反驳。 陶嫤让他下去,可是他就跟一座山一样,结结实实地杵在马车里,硬生生把马车的空间都占据了。 江衡没忍住,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对不起,我以后若是再欺负你,事后你就处罚我罢。” 她眨了眨眼睛,“怎么处罚?” 江衡说:“任凭你处置。” 这个条件很诱人,不过陶嫤没打算立即原谅他,她指了指马车外面,“那魏王舅舅现在下去,我要回国公府,你不许拦着。”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衡把这个词语领悟得透彻,他还想挣扎,“叫叫……” 陶嫤吸了吸鼻子,眼眶哭得红红的,扭过头不再跟他说话。 他自己说的话,又不能收回,犹豫良久,只得退了出去。白蕊玉茗总算有机会走上马车,虽不知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话,不过看魏王的表情,应当是没那么好哄就是了。 马车里隐约还能听到陶嫤的啜泣,以及两个丫鬟劝哄她的声音,江衡站在外面,听得心碎,却不能安抚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在眼前走远。 * 原本是打算直接回楚国公府的,但是这会殷岁晴肯定不在,陶嫤迫切地想见到阿娘,便让车夫临时改道,去了瑜郡王府。 她哭成这样,不好意思直接进去,便让白蕊进去通传,让殷岁晴出来找她。 不多时殷岁晴快步走出门口,打帘走入马车,“叫叫?” 陶嫤立即扑入她的怀里,一路上泪水就没停过,见到她后哭得更加惨烈,简直成了泪人儿,“阿娘,阿娘呜……” 殷岁晴路上听白蕊说了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简直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一个劲儿地哄:“不哭不哭,叫叫不哭,有阿娘在……快别哭了,你一哭阿娘心里更难受。”她闻声软语地哄她,就跟她小时候一样,“既然出来了就在阿娘这里住几天,什么时候心里痛快了再回去,有阿娘在,这回谁也不能欺负你。” 陶嫤在她怀里闷闷道:“我不想回去。” 殷岁晴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就不回去,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说起家这个字眼,陶嫤就想起江衡跟她说,魏王府是他们的家。 想起这个,她哭得更难过了。 殷岁晴一边哄一边生江衡得气,她娇生惯养的女儿,从小舍不得打骂,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谁知道才嫁给他几天,便哭着回来跟她告状了。 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说爱慕叫叫,要待她好,话音还没落下呢,就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让殷岁晴怎能不气。 陶嫤在殷岁晴怀里哭了一刻钟,再加上路上的时间,整整半个时辰,她一双杏仁眼都哭肿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殷岁晴拿绢帕给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