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一声“谢谢”,焦急地走进尼古拉斯的办公室。 “尼古拉斯,你看新闻了吗……”我一边走一边说……借着落地窗投射进来的明媚阳光,我看清尼古拉斯的办公室里,除他以外,还坐着七,八位陌生男人。从他们考究的衣着可以看出,各个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些男人们围坐在房间一侧的矮几四周,此时都扭着头,好奇地看着我。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想要说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我停下脚步,尴尬地咽了咽口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尼古拉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先生们,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站到我的身侧,然后伸出一只胳膊揽了揽我的后背,微笑看着众人说:“这位是——未来的阿布拉莫维奇夫人。” 听到尼古拉斯的话,原本坐在皮沙发上一脸好奇的男人们全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们慌忙地站起来,朝我的方向转过身体,微微颔首向我表达敬意。 我意识到一定是尼古拉斯的介绍让他们产生了误会,于是赶紧解释道:“先生们,见到你们很高兴,我是秦晴,是尼古拉斯弟弟的未婚妻。”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一下,我对面的男人们面面相觑了片刻后,都放松了面部肌肉,露出被人捉弄后的自嘲笑容。一位年轻绅士望着尼古拉斯说:“尼克,你把我们骗了,我们还以为,她是你的爱人。” “她是啊,哈哈哈……”尼古拉斯说完这句话,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然后他说:“不好意思,我开了个玩笑,只是因为刚才的谈话太沉闷了,我想无伤大雅地调侃一下。” 大家对他的话不以为意,都笑着落座。房间里的气氛果然轻松起来,有人抽出雪茄点了起来,有人拿起矮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威士忌。 尼古拉斯面向我,问道:“有事吗?” “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克里米亚要脱离乌克兰,加入俄罗斯,这……这会不会将乌克兰动荡的局势引向更糟糕的一面啊?”我问他。 “你是在担心瓦夏吗?”他反问我。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担心他……” “你的担心全无必要,瓦夏所在的城市离克里米亚很远,这件事情不会波及到他的。” “可是,他的电话打不通……”我皱起眉头,担心地举起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电话,说:“你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联络上他吗?” 尼古拉斯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到写字台前,拨了一个号码。他对着电话用俄语说了些什么,我只听懂了两个单词“办公室”和“电话号码”。 尼古拉斯要到了一个号码,他挂断电话,重新拨打……他举着电话等了一会儿,电话终于通了,他又说了几句俄语,这次,我清楚地听到他说了“瓦西里”这个词。我希望他联络上了瓦西里,我还希望他能让我过去跟瓦西里通话。 可是,直到他挂断电话,也没有让我上前接听。我抿抿嘴唇,充满期待地问他:“你联络上瓦夏了吗?” 尼古拉斯神情自若地说:“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问过了,那边的情况一切正常,瓦夏今天在机房里处理文件,晚些时候应该就会联络你了。” 听了尼古拉斯的话,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会议。”我一边说一边朝门口退去,“我先出去了,你们继续。” 尼古拉斯将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退出到房门外,并为他们将门关好。 吃过午饭,睡意又再度袭来,我挣扎不过,便滚上床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再醒来时,已经是日薄西山。 我拿过手机看看,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息。担忧的情绪又从我心底升起,我再一次拨打瓦西里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 我下楼找到彼得,他告诉我尼古拉斯出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我回到三楼大厅,不住地来回走动,并且每隔几分钟就尝试拨打瓦西里的手机,可是不管我拨打多少次,手机里永远都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我倒在三楼客厅的沙发上,拼命地压抑着心里的焦虑情绪,可是没有用,当天色完全漆黑,远处的埃菲尔铁塔亮起漂亮的景观灯,我的心情却越来越灰暗。无法联系上瓦西里这件事甚至改变了我的内分泌,让我的身体一阵阵冒汗,又一阵阵发冷。彼得让人送上来的晚餐我也一口未动,静静地放置在餐桌上。 过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我快步走到楼梯口,看见尼古拉斯终于回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臂弯被一个漂亮妩媚的金m.DXSZXeDu.CoM